联合校区。
校长办公室。
狂风坐在办公椅上，把玩着手里的电话。
他有些头疼。
本来山城有个完全管不了的无敌暴龙战神就已经很麻烦了，现在又多了个喻武林。
虽然说这俩目前看起来不是什么反社会的类型，也没在现实世界搞出什么大事。
但这俩都属于那种搭上整个山城轮回者分部都不一定能对付的麻烦家伙。
要是真想做什么事，他们也根本阻止不了。
原本就不多的脑容量此时是越发的不够用了。
狂风愁眉苦脸地嘀咕着。
“要不我打电话申请换个地方任职？”
……
段建辉家。
喻武林被带走之后，客厅里的气氛倒是逐渐变得尴尬起来。
吕言自顾自地刷着剧，林馨也不恼，就这么坐在他对面看着。
这样的场景，让段建辉感觉自己好像是个局外人。
可这明明是自己家啊。
“那个，你还有事吗？”
段建辉摸不准两个人的关系，斟酌着措辞。
林馨摇了摇头。
当初吕言正面拒绝她，确实是让她情绪低沉了一段时间，也下定决心不再跟吕言有任何联系。
不过在又一次得知吕言的消息之后，产生的担忧情绪，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是不甘心。
就想着再尝试一下。
吕言忽地抬起头来，深深看了林馨一眼，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还是回去吧。”
“你总得给我个理由吧，连个靠谱的理由都没有，就还……”
说到这里，林馨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因为没有喝酒或者早就有这个预料，情绪不像当初那么激烈：“……挺令人沮丧的。”
“别高估自己。”
吕言语气依旧平静，目光甚至显得有些冷漠。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讲，人类的情绪，本质上都是由激素所控制。
多巴胺、血清素、脑内啡、5-羟色胺等等，这些激素的分泌，让人脑产生喜怒哀乐这些情绪。
所以，只有你还拥有着身体，当这些激素分泌的时候，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情绪。
即便是活得再久，顶多就是各种事都见得多了，分泌激素的阈值拔高，不会导致说情绪完全消失。
在古时候，还没有系统性的解释的时候，吕言就已经隐约意识到了这一点。
为了不让自己的这个阈值变得太高，大部分时候都会将自己的反应刻意表现得夸张一些。
说是自欺欺人也好，或者别的什么也好，他都只是在尽量让自己……
像个人！
可事实上，他早就已经很难产生各种正常人的情绪了。
就跟再好吃的食物，天天吃也会腻，是一个道理。
说完之后，吕言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低头刷剧。
段建辉全程呆在一旁瑟瑟发抖。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吕言表现出这样的态度。
忍不住拉了林馨一下，低声道：“要不你先回去？”
林馨低着头一言不发，主动起身离去。
重新关上门之后，段建辉双手叉腰，暗暗在心中感叹道：女人果然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