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的人类还真有意思。”
吕言摸着下巴喃喃着。
虽然他只杀掉了真户吴绪，并没有理会已经晕厥了的亚门钢太郎。
可是在他查看任务进度的时候，发现肃清喰种这个任务进度居然涨了将近百分之一。
他亲手击杀的，所以他很清楚真户吴绪是人类。
按照肃清喰种这个字面意思来看的话，击杀与喰种对立的CCG搜查官，进度不降就不错了，没想到进度反而升高了。
喰种对策局，这个以驱逐，击杀喰种为己任的部门，真实目的并非是肃清喰种么？
还是说，更严重一点，这个部门的成员，或者说高层，都是喰种？
来到世界这么久了，他一直有个疑问，就是喰种这个以人类为食的物种，为什么没有被人类消灭。
以人类庞大的体量和有序的组织能力，如果真狠下心来，是绝对不会让喰种还存活至今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喰种并非杀不死的物种，哪怕体能和自愈能力远超普通人类。
但是作为被舰载导弹轰杀过的吕言，是绝对不相信有喰种能对抗这等热武器。
在这样的前提下，偏偏喰种还一直活跃在各地。
只有一种解释，那便是有人类高层在刻意庇护着喰种这个群体，或者说这个高层就是喰种？
如此看来，也能理解为什么CCG并未对喰种实行大规模的杀戮，反而是在小范围内维持稳定。
看起来就像。
刻意在将喰种数量控制在一定程度内。
想到这里，吕言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想去问一下芳村功善，那个实力强大的老年喰种。
砰，砰，砰。
“请进。”
芳村功善正在调制咖啡，动作熟练。
如果不是吕言能感觉到他身上那庞大的血腥味，任谁也只会觉得他是一个普通的慈祥老人。
“言先生，要来一杯吗？”
吕言神情平静，坐到沙发上。
芳村功善将研磨好的咖啡放到吕言面前，转身去接着调制。
吕言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将杯子放好，道：“芳村店长知道CCG高层是喰种这件事吗？”
“我不是很明白言先生的意思。”
芳村功善神色不变，调制咖啡的双手依然稳健，好似真的不知道吕言在说什么。
他将第二杯咖啡研磨好，端在手中，坐到吕言面前。
“CCG是人类设立的部门，目的就是为了对付喰种。”
吕言了然的点点头，问道：“芳村店长设立安全区的目地，是致力于保护弱小喰种，让人类和喰种和平共处对吧。”
“呵呵，我很喜欢人类呢。”
吕言嗯了一声，表示明白了，起身告辞。
芳村功善看着吕言抿了一口就放下了的咖啡，眼神有些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凌晨。
暂住的房间里，吕言躺在床上思索着。
虽然芳村功善没有直言，但是吕言或多或少也能猜出来一些东西。
吕言问的是知不知道CCG高层是喰种这件事，店长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说CCG是为了对付喰种而设立的。
很多时候，没有回应本身就代表着某种信息。
古董咖啡厅作为二十区最强的喰种组织，或许会有一些猜测，但是必定不可能这么肯定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