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期胰头癌，病灶占位不大，情况比想象中还理想得多。
按照他们之前设计出来的手术方案，从尾到头由易到难的暴露方案。
胰腺尾部端是脾脏，解剖游离工作要从这里开始。。
顾老板操作着手里的镊子夹起脾脏边上的黏膜。
林然紧随其后上镊拉拉钩配合给顾老板提供视野。
手术室里，看了林然一眼，顾老板开始下剪。
“林然，你是不是觉得我做手术太慢了？”
林然做手术那个节奏有多快顾天一自然是深有体会的。
他现在做手术的节奏和林然相比较的话，那就是一个快慢了三倍，一个快进了三倍一样。
中间差了差了六倍之多。
“没有，我感觉小心一点总是好的。”
林然觉得每个人对手术的理解和追求都不一样，他没有自大到可只有自己会做手术别人都是渣渣！
顾老板这么问，也没有想得到什么有营养的回答，只不过想找个由头聊聊天罢了。
这台手术的时长他们之前也是估算过的，五到八个小时之内能完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手术从来到不是一项急躁的活！
像林然的那种高频率输出的节奏也不是所有人能做得来的。
快就容易出错这是必然的。
至于林然为啥能保持快节奏而不出错，顾天一也看得很明白，那只不过林然是因为林然有一种近乎变态的自控力在作祟罢了。
别人那是想学都学不来的。
更何况顾天一自己也有自己手术节奏，强行加快节奏是不可取的。
他自顾说着道:“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手术节奏和风格，这是长期日积月累养成的，当然我也不是说你那快速的节奏就不对，其实只要手术做的好，对患者术恢复健康有利的手术就是好手术，治疗效果才是衡量一种治疗方法方案最终金标准，
有些老医生！思想已经固化了，总会认为只有自己才是对的，认为只有自己的思路和想法才是正确的，他们教导学生也有自己的一套，我们也不能否定他们的思路有什么对的，但同样也不能受他们影响，而反过来否定自己。有句话叫做条条大路通罗马，不管黑猫白猫，只要能抓得住老鼠都是好猫。”
林然现在在外科手术上正是塑形的阶段，这个时候的林然最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从而放弃自己的手术风格，磨平自己的棱角去适应别人看法。
其实这做法对于天才来说就是一种扼杀！
天才之所以能称之为天才。
那是因为他们有上天给予的天赋，这是独一无二的就不应该拿普通人的眼界和经验去衡量天才，这是不可取的。
在科学界医学界获得最高成就的往往是那种长人无法理解怪才。
让天才照着普通人的思路走就是对天才的一种扼杀。
顾老板的话刚刚落下，一旁的张宁玉忍不住打趣道:“老顾，你这家伙不会是在内涵我吧！”
上次他林然一起做联合肝脾破解胃穿手术的时候，张宁玉的手术做的也比较慢，因此他才出声。
顾天一并没有停下自己手里活，在手术的过程中聊天可以，但若是因为聊天耽误手术进度那就是失职的表现。
“老张，我说的当然不是你！！我说的是我们，我们都是那种有点天赋的老医生罢了，同样的我们在不知不觉中也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以传授经验或者手法的方式强加到年轻人头上，这一点我相信你们可能也感受不到，因为你们手底下也没有出现过什么像样的天才人物，但这是客观存在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