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行啦!别磕啦!"
都不知道疼的嘛!
"求殿下让婢子出宫!求求殿下了。"芰荷开始落泪,这是她从小姐那处学来的好手段,除了对小姐不管用,其他人都勉强有点儿效用。
譬如太子殿下跟前的成蹊侍卫,瞧着是个寡言少语的,又一张面瘫脸,可一见她哭,立即手足无措起来。
"我说殿下啊,婢子一人出来就是啦,您做甚的也跟着?如今这外头乱不安全,您还是回宫好些,万一您出了什么事儿,婢子可没法交代!"
晏绥宁一袭男装,身后跟着小厮打扮的芰荷,如今晏绥宁学聪明了,穿着朴实像是个读书人,再不像从前一般张扬,打扮成锦衣华服的膏粱子弟模样。
街道上可谓是空无一人,铺面都关着,大感无趣。
"行啦,本宫如今都出来了,你还说这些做甚,不如好好想想如何去找你家小姐。"
晏绥宁摆了摆手,语气很是不耐烦。
借着晏绥宁的光出门,芰荷可不得矮一重?再者她还是身份尊贵的公主,不由心里暗自叹气,还要好生好气的伺候着。
"我与我家小姐,自小便有联络的法子,当然找得着小姐啦!殿下无需担心!"
芰荷带着姜姒从北地来到这京都足足走了半年多,那时候年景还算好,人心向善,一个一个问,一步一步走,纵使艰难也是到了。
只悔的是,自己不会骑马平白叫小姐吃了许多苦,可她小时候险些被马摔死,此后再上不得马,摸着鞍绳心里都一阵惊慌。
她和小姐不识路也不记路,方向感极差,这般能到京都,多亏了小姐聪明。
她们赶路认准一个方向,比如从北地到京都要往南走,那便走直不走弯,若是遇山遇水那便绕过去继续往南走。
小姐虽未告诉她自己要去哪里,可芰荷琢磨着应该是会出城。
从她出宫的地方应该是会有记号,长途行进免不了缺粮少水,是以,芰荷常常需要小姐独自一人呆在一个地方,这样自己好去打水。
可那地方若是有人来,小姐就不得不躲起来,须得换个地方藏着,她们便有了自己的暗号。
"殿下,往这边走,小姐确是出城了!"
看到一个地上一个月牙印记,芰荷眼眸一亮,回头却发现晏绥宁不见了?
不过一会儿的功夫,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芰荷在前头引路,晏绥宁一直跟着她,可听着她的意思是要自己走?她堂堂公主出行轿辇舆架,再不济也有马骑,如何跟她走?
正想着回宫算了,反正这宫外也无甚有意思的。
未曾想竟然被人捂嘴揽着腰拖走了?
身后的胸膛热烫,乍然腾空晏绥宁连叫都没来得及,惊恐莫名不由狠狠咬了捂着她嘴的人。
她是真狠,伯颜纡泽手上立时见了血,不由一阵轻笑,原还想着如何哄她喝下自己的血,如今倒好,不用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