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一家回来,甚至家里一次来几十个亲戚都不用愁没房间住了。
潘东玲都感慨地说:“现在我们家有这么大一栋别墅就好了,回来再也不用愁没房间住了。”
她说以前在潘族祖屋这边,只有一间大房,里面摆两张床。
平时间她跟老妈挤一张床,两个弟弟睡一张床。
她十五六岁后,每次老爸从矿山上回来,她都要去别人家搭睡。
由于祖屋地方窄小,隔壁的四叔又挤兑厉害,后来只有去万子岭上批了一块地皮,建了一栋土房。
潘东玲三姐弟才各人都有了一间房。
现在别墅建成,单房间就有十六间,足够居住了。
自郭建设他们搬去古樟村开工后,老妈中午又在碾米房这边煮饭菜。
潘小章不愿去万子岭老屋住,这几天晚上都在这边开饭。
吃过晚饭,岭背镇请的唢呐张两兄弟骑了一辆摩托车赶到。
“张师傅好,还以为你们明早才会过来。”
“今晚十一点有个仪式要吹唢呐的,我们不可能误主家事的。”
招呼他们吃晚饭,两人说吃过晚饭才出来的。
安排他两兄弟一个房间住。
老妈和老爸两人回了万子岭家里住。
交待潘大章几个,晚上十一点左右,塔古和晨光公会来设神台,来协助他们。
并且把包好的红包递给大章。
“这两个红包,每人给一个他们。”
邹秀花指着客厅神台上的一斗白米、两斗干谷,以及风水师的罗盘,泥水匠的泥刀,木匠的铁尺、墨斗等物件说:“这些都是安排塔古的吩咐布置的。”
上面还摆放了鞭炮和香烛等祭祀品。
潘大章也知道这是新居入伙必备的仪式。
温小芹去房间铺床。
潘东玲说在一楼铺个床睡。
三层楼,每层客厅都摆放了一台电视。
潘大章问了弟弟一些学习情况,检查了他写的作业。
跟姐夫聊了一些坪山矿区的事情。
温小芹把所有房间的床都铺上了被窝。
潘大章在房间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然后写了二个多小时的。
不到十一点,塔古和晨光老头子就到了。
看见他们几个都住进来了。
潘塔古说:“你们几个就迫不及待的住进来了?好在昨几天在新房进行了“驱熬”仪式,不然人住在里面会有灾煞作崇的。”
潘晨光笑呵呵地说:“不碍事,不碍事的,大章是个大富大贵之人,鸿旗公和潘家祖宗都会保佑他的。”
两个唢呐师傅也试吹了几声。
潘大章让他们几人喝了杯酒,吃了一些食物。
潘塔古让他们几个在正屋厅堂放大桌一张,桌上放三个大米斗,盛白米一斗,干谷二斗。
米斗置中心,将风水师罗盘于米斗上,泥刀放左谷斗,曲尺和墨斗放右谷斗,米、谷上面各放大红包一个。
厅堂正中放八仙桌数张,摆到大门前,桌上用白棉布盖住,直铺到门口。
时辰没到,几人坐着聊天。
一直到了凌晨一点左右。
唢呐师傅开始吹奏。
嘹亮的唢呐声在月舟村上空回荡。
潘塔古让许静金帮忙抓来一只大雄鸡。
晨光公此时点香燃蚀,嘴里念念有词。
潘塔古把雄鸡宰了,然后把鸡血洒到白布上,直出大门,把鸡丟到大门外。
同时几人用红木棒大力打布,齐出大门。
随即燃放鞭炮,把邪煞趋赶出大门外。
唢呐声吹了许久才停。
完事后,闲聊了许久。
潘大章把红包塞到他们手里,两人又说了一番祝福词语。
交待明早七点会准时过来。
姐姐带着小孩和温小芹都一直躲在房间,没有出来参加仪式。
弟弟也忙前忙后做了很多事。
完事后都觉得困了,加上明早事多,都去睡了。
潘大章自然不愿一个人独睡,心安理得地去钻了小芹芹的被窝。
“明天客人多了,你就要注意影响了。”她捏着他的鼻子警告说。
“注意什么影响?男女青年订婚了,就完全可以名正言顺地住到一起了,别人知道了也没人会说闲话的。”
潘大章才不给她讲道理呢。
有暖被窝不享受,难道叫我钻冷被窝。
有时他还不愿受拘索,温小芹只好去药店买药吃。
吃了后发现有一些后遗症,胃口会受影响。
脸上会发生黄褐色斑,其他生理特症也受一定的影响。
潘大章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所以为了她的健康,他也尽量做好措施。
别墅环境确实比万子岭老宅安静多了,听不见山林间怪鸟的叫声,风吹树林呼啸的吼声。
周围都是邻居。
早晨醒来,耳畴听见的是窗外热闹的人语声。
潘大章被温小芹叫醒。
“小表哥,快点起床,那个潘塔古和晨光公来了。”
他匆忙起床来到一楼。
“塔古哥,晨光公,你们还是很准时哦。”
两人还精神奕奕的样子。
才睡了几个小时,令他佩服。
“算好时间的,就是不睡觉,也不能误了吉时。”
潘塔古招呼:“拿红纸和毛笔来,让晨光公写几幅对联,然后再搞“开大门”仪式。”
两唢呐师傅又开始吹奏。
两人手艺确实不错,比以往的唢呐师傅水平高多了。
这一回一曲乐调吹奏了至少有半个钟。
潘塔古暗自对大章说:“还是你的面子大,可以请到他们两位。上次支书家请酒席,特意请他们,都说没时间来。”
温小芹匆忙去煮蛋面。
许静金和潘小章去拿红纸和笔墨。
铺开在桌面上,潘晨光老头挥毫泼墨开始书写对联。
其专注的神情颇有一股书画大家的气派。
写好一付,许静金和潘小章就拿去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