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皇帝阻拦自己,赵王愤恨的甩下拳头,“父……”
赵王开口想要解释,却见皇帝再度摆手打断了他,“官场之上无私情,叫我大人!”
皇帝的话让赵王一愣,瞪大的眼睛里满是不可思议,然而看皇帝不似作假,赵王咬了咬,躬身一礼,“大人,几日前卑职去凝香馆的时候见过这位如烟姑娘,卑职的凭证就是从她手里得来的!走的时候卑职还曾问过老鸨,老鸨一口咬定如烟姑娘并未赎身!”
“大人,卑职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鉴!”
注视着赵王,皇帝眯了眯眼睛,凝望方青,“如烟姑娘可有解释!”
从方青身后再度走出来,如烟同赵王对视在一起,“如烟确实早已赎身,那日只是回去见两个相好的姐妹而已,至于老鸨为何这样说如烟并不知晓,不过这位大人口中说的凭证是什么意思?如烟何曾给过大人东西?反倒是大人离开之后如烟发现自己丢了五万银两,这倒要大人好好解释解释了!”
“你,你倒打一耙……!”
听到如烟如此说,赵王当即勃然大怒,赶紧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你休要抵赖,这就是你给的凭证?你还敢不认?”
“呀!”
接过赵王手上的字条,如烟惊奇一声,赶紧将纸条递给方青,“公子,你看!”
将纸条拿在手里,方青打量一眼,然后看向赵王,神情冷厉,“这东西你哪里来的?”
看着方青姿态,不知为何,赵王心里突然一个咯噔,凝视方青,赵王指着柳如烟喝道:“小兔崽子,你别给我装傻充愣,这字条就是她给我的凭证,你还想抵赖不成!”
对着赵王冷笑一声,方青扭头看向皇帝,“老先生,实不相瞒,如烟确实是凝香馆的花魁,所以月前我替如烟赎身时受到了凝香馆的东家百般刁难!”
“赎身时,凝香馆东家三番五次反悔,连续多次加价,最终导致我钱财不足,而为了让如烟早日脱离苦海,我不得不打下了借条!”
“几日之前我凑足了银两,因为正忙于皇商之事,所以便让如烟姑娘去替我赎回借条,同时,想着凝香馆东家的无赖嘴脸,便又写了一首藏头诗来讥讽他!”
“ 只是不想,如烟同这位大人见了一面之后,不仅这纸条丟了,连带着赎回白条的银子也丟了!”
说完,方青将白条递给皇帝,“老先生,你请看,这是不是一首藏头诗?试问,我如果真的用它来传递消息,那又为何独独写一首讥讽人的藏头诗呢?万一被人识破,岂不是自讨苦吃?”
“藏头诗?”
听到方青的解释,众人皆不由得一愣,而皇帝接过字条展开,细读一遍。
“死生好恶不相弃,
不识长杨事北胡。
要君严重疏欢乐,
脸波春傍窈娘堤。”
“死不要脸!”
读出了藏头诗的隐藏内容,皇帝瞥了眼魏王和赵王,不由得一声轻笑,“果然是藏头诗,看来小先生所言不假啊!”
眼见情况急转之下,自己竟然成了偷银子的贼,赵王脸上的神情简直难看到了极点,不想就在这时,只见方青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
“老先生请看,这是我今日刚从凝香馆东家那里赎回来的借条,上面清楚的写了我替如烟姑娘赎身的时间!”
“哦?”
再度接过字条,皇帝查看一番,确认无误,点了点头,然后将字条交给了赵王和魏王,“那,你们两个还有什么话说!”
眼见方青又拿出了一个又一个证据,赵王无言以对,只是咬牙切齿道:“那个老鸨告诉我她还没赎身,叫她过来,我要与她对峙!”
看着赵王还在咬牙死挺,方青挑了挑眉毛,眼中闪过一抹玩昧,“我想起来了!替如烟姑娘赎身这件事我是直接找的凝香馆东家,可能老鸨并不知道此事!”
“你……”
眼见方青将自己最后一条路也给堵上了,再也找不到借口的赵王愤怒的抬头凝视方青,正当他还想要强自争辩,一只手抓住了赵王的胳膊!
“老二!”
凝视赵王,魏王也是阴沉着脸,“别说了,我们又中这小兔崽子的套了,在说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见到两人终于消停,方青勾了勾唇角,“两位大人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就把欠条还我吧!”
看着神情得意的方青,两人恨不得撕了他,而眼见方青伸手欲拿欠条,只见赵王缓缓抬起手来,然后手指一松,欠条便轻飘飘的落在地上,凝视方青,赵王冷笑一声,“不好意思,手松了,你自己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