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望州长乐郡,少典芝在此督促万家组织兵马去支援定国郡,中午忽然接到一封密信,乃少典新王让他即刻赶往己国边境。
“您好,表叔,没想到小侄那么快就能再次见您。”原来约他见面的是己漫。
“呵呵,你我是两家人,辈分上不用算得那么清,私下里你叫我一声大兄即可。”己漫的态度与上一次大相径庭。
他们一个是少典家的,一个是己家的,按各自家族论,不分什么长辈晚辈,正常来讲是按年纪来论的。
“噢,既然大兄有此美意,小弟就不客气了。”少典芝刚到些许意外。
不过他也算是一位王子,不喜欢称同为王子而年纪又相仿的己漫为表叔,乐得看到对方的改变。
“听说镇京城现在是少典时把持朝政,还把儿子塞进统帅府,似乎有乱纲常,惹得举国上下怨声载道。”
少典芝双眼一亮。
有戏!
对方话里含丰富的信息,己国对少典国王位正统之争的态度有转变。
“对!也不对!”他就着己漫的话来说。
“说对是因为前骑士总会会长确实惹得举国上下怨声载道,拥护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儿当国王,原来是为了一己之私,蓄意祸乱纲常。”
“说不对是因为少典国的朝政一直是父王在打理,根本轮不到叛逆少典时染指,可惜原朝中重臣受其蒙蔽和胁迫,不得不与我国正统对抗。”
他真的一点不客气,少典时说少典雍一脉为叛逆,他也说少典时是叛逆,立足点是强调少典雍乃正统的国王。
“呵呵,”己漫又微微一笑,“王位继承人起码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无知幼儿只能被蒙骗成为傀儡,岂有君王之姿?我个人认为令尊更适合当少典国王。”
对啦!少典芝就等这句话,被人叫做叛逆有大半年,外界鲜有认同者,己漫的这番表态对他很重要。
“大兄的见识不愧为一国储君呐。”
“诶,别这么说,为兄还不是己国太子,让人听去容易误会。”己漫虽知对方没多少真心实意但仍笑逐颜开。
“哎呀,小弟可真没想到!”少典芝装得挺惊愕,“在我看来您就该是己国太子,不过这也没什么,太子之位迟早是大兄的。”
“呵呵,承你吉言!当然咯,这次找你来不是谈论我国太子的事。”
少典芝竖起耳朵。
“我受辱之事你可知道?”
“呃,小弟有所耳闻。”少典芝顿时明白了。
“其实我只想讨回一个公道,至于赔偿什么的倒没有放在眼里,就凭你我两国的关系,还我一个公道就行了,我可以不要赔偿。”
“小弟相信大兄。”少典芝发现自己不好说什么。
毕竟事情来得太突然,少典雍没跟他有具体的交待,表面上看来,承认己漫受辱交换己国承认少典雍为正统非常划算,两者的意义差好几个档次。
况且己漫明确说可以不要赔偿,意思就是可以谈,底线放得很低,但事情涉及国家的颜面他要慎重对待。
“我知道这件事跟你们无关,也不是用来当什么筹码,只是想得到贵方的慰问。”
己漫停下来,直勾勾地盯着少典芝。
“啊,我回去马上禀报父王,相信父王会关心大兄的。”
少典芝说得漂亮,其实等于什么也没说。
“唉,还是贤弟热心。为兄呢,可以跟父王谈谈,减税和放宽管制可以给己国带来很大的利益,起码比那不懂得尊重人的一方好得多。”己漫故意说得有点含糊。
“大兄放心,您的遭遇众所周知,哪个听了不同情?如果可以小弟愿为您出口恶气。”
少典芝不是第一次谈判时的菜鸟了,懂得拿捏分寸,既能听得懂别人的意思,又不给对方留下把柄,在远离少典雍的地方快速成长。
“很好,我觉得下一次见面的机会很快来临。”己漫表示满意这次会谈。
“对了,如果你真想帮我出口恶气,说难也不难,只要你愿意完全可以做得到。”
少典芝好奇地问:“哦?大兄需要小弟怎么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