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馗,嗯,改个姓叫起来也好听,朗朗上口,铿锵有力。”姜统整个人靠在了椅子上,看起来轻松惬意,少了些十大公爵的威严。
“您看,丁小少爷没说给姜家什么股份,只是将挂历制造这一项交给姜家专营。这让谁都挑不出毛病,世界上谁比您更有资格做这件事儿呢?
我稍稍计算了一下,由于数量巨大,材料和印刷的成本降低了很多,一本挂历的成本大约二十个铜板。如果王国派出军队保证运输的安全,距离安国郡最远的地方,运输成本大约是十个铜板每本。
这些成本里面我们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只要报高十个铜板的价格,计算运输成本,一千万本挂历就有一万五千金币左右。关键是还养活了造纸作坊和印刷坊的大量劳工,以后安国郡就没有光吃不做的闲汉了。
一本挂历按照两个银币的售价计算,平均每本赚一百七十个铜板,加上广告费的收入,每年一千万本大约是近三十万金币的利润。元老院每年就多三万金币的进账,这笔凭空多出来的钱可用作对雇员的奖赏,省得十大长老每年都自己掏钱出来补贴。
底下的贵族就算分不到挂历的销售利润,他们的领地每年凭空多出一笔税收,人越多的地方钱就越多,谁都能捞到一点好处。王室那边就更简单了,平白分一笔,税收占了六成以上,他们比谁都愿意。”木衡充分发挥出幕僚的职能作用,在分析丁馗的销售计划。
几日后,内卫司司长少典胤双手捧着一本挂历献给了国王。
“启禀大王,这是卑职属下右都护呈上来的。”少典胤禀报。
少典丹扫了一眼桌上的挂历,微微一笑说:“丁都护对你这个长官不错嘛,见都没见过你一面,就把这么大的功劳给了你。”
“大王明鉴,卑职与丁都护确是素未谋面,更谈不上有何关系。丁都护的官职是由大王亲自封赏的,这次他能这么做完全是为了回报大王的恩典。护国侯丁氏忠君爱国之心,在少典数千年都没有改变过。
这次关于挂历的股份一事,卫察部长大人要卑职向大王请示,卑职该如何回答丁都护,还望大王示下。”少典胤听国王这么说,清楚谍情司已经先他一步上报了。
少典丹自然也听出了少典胤的不满。
内卫司下面只有左右两个都护的作为副手,右都护虽然是个闲职,但却封给了一个距离都城上万公里的小孩,内卫司长平白无故少了一个有力的臂助。
“有些消息你应该也听说了,这次元老院也分了一成股份,所以你们内卫司好,卫察部也好,受得起这股份吗?
宗室府太尉不好意思跟你们下面的人要钱,只好由孤开这个口,何况单凭你们卫察部内卫司也无法保证挂历在全国的销售。
挂历的股份上缴宗室府,由太尉统一安排,但宗室府不会与丁都护签什么契约,让他每年自动自觉上缴便可。”少典丹带着点无奈的语气说。
他这个国王不好当,但凡跟金钱有关的部门,一谈到资金问题都死抠死抠的。
少典国虽然不小,人口众多,每年涉及的资金都是上千万级别的,可是就这么每年几万金币的事情,堂堂宗室府的第一长官,都要跑来暗示一下国王。
少典丹不知道,少典国的监察制度还算完善,各级官员不能说都很廉政,至少表面上都是规规矩矩的,越是大笔的金钱越是没人敢伸手。往往一些看起来数额不大,用起来却也不少的资金最让人眼馋。
丁馗分出来的这一成股份,没有指明具体用途,宗室府太尉用起来就很顺手,只要他不把这笔钱全揣兜里,用到什么地方都不会被人诟病。
少典胤在国王面前当然不敢有什么意见,但走出王宫后,脸上就乌云密布。
太书院后院。
“呯”一声,少典密的房门被人踹开,他抬头一看,来人正是内卫司司长。
“胤大人,您这是为什么?我们一殿为臣,同为宗室府的司长,这样做有点无礼吧。”少典密愠怒道。
“少典密,论辈分我是你表叔,你也知道跟我同为司长,就算你比我职位高又如何,你是否姓少典这事还有的商榷。”少典胤毫不客气,“你监察其他人我不管,但是我内卫司的人和事就轮不到你来插手。
丁都护的事情就是我内卫司的家事,何况这次他还是循例向我直接汇报。你们倒好,居然还抢在我的前面禀报大王,就连卫察部长大人都不顾了。”
(现在作息有点改动,以后更新要等到下午三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