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洒脱的进去了,有种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跟周围的一切似乎格格不入,又似乎水乳*交融,入世出世都是修行,对于这位来说,都是轻车熟路。
“来一来看一看,《吝啬人》今日继续公演,一切全都免费免费…来一来看一看…”
一张传单塞到了和尚手中,他面带微笑看着面前的传单,像是宣传某部戏剧。按照之前的性格,他根本不会把这个放在心上,但是这一次…也许看看不错?体会一下众生百态也是很好的一件事。
传单上非常精确的标注了一个叫大戏台的位置,距离离这里不远,走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到那。
许久之后。
…
“像这种诚实可靠的英年才俊,我一向都是非常乐意扶助的!”
…
“你干了这事,竟然还有脸来见我?”
“你干了这事,竟然还有脸来见人?”
…
“谁?究竟是谁做的?你吗?你!还是你!站住,我抓住你了,这个混蛋玩意…啊,这是我的胳膊…”
…
看着台上的表演,看着台下众生百态的反应,光头大师突然有了一点感悟,通俗易懂,言简意赅的戏剧背后是对人心中的劣根性最辛辣的讽刺和批判。人人都讨厌黄老爷(阿巴贡本土化名字,黄世仁…当然那个雅客老板也改名穆仁智了…),但人人都嫉妒黄老爷,人人都巴不得成为黄老爷—这出戏剧的作者简直是个妙人!
宣传单上只有一个一看就知道是化名的笔名,狂人戏剧社,这也许是一帮人的作品?真不知道是何等圣地能对人心把握的如此精准!
大戏结束的时候,光头大师突然发现现场所有观众的身上,那些被世俗中的浊气困扰的神魂变得略微清明了一些—这一点就算是金山寺的高僧一起诵经打坐也很难做到,这个发现无疑让他眼前一亮。
是有心为之,还是无意之举?
他决定多观察一段日子。
~~~~西湖畔~~~~
风和日丽,艳阳高照。
已经稳定下身躯的二女现在站在角落里模仿着这个时代的一举一动,她们的一颦一笑都挑动着男人内心深处最基本的欲望。
某个六欲心魔觉得自己都快滋生心魔了,他现在就挂在白娘子的手腕上,正好这只手扶着走路一扭一扭的小青,这都一个资深宅男来说简直是最大的艳福—被两个美女蹭来蹭去,真是上辈子都享受不到的艳福…个毛呀!
劳资现在就是一串珠子,一串单纯的珠子,一串不想脱离低级趣味,可是又有心无力的珠子…
不管怎么蹭最多是抛光,包浆都不会包浆—一半是材料的问题,一半是美女的问题。
我上辈子一定是那个拯救世界的大魔王,不然不会这辈子遭受这种折腾…对了,翻查翻查记忆,有没有能让自己清心寡欲下来的佛经?不然就这么继续盘下去的话自己迟早要被盘出鼻血…
哎呀呀,真是两个磨人的小妖精,完全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描述嘛!作者你好歹给我安排个一夜七次郎的身体,保证明年我还你两窝蛋!等等你别走啊,我是认真的!
(作者:我也是认真的!你再这么开车的话我就该考虑安排一个美女如厕佛珠掉入粪坑的剧情了!)
对呀,昨天晚上白娘子就在学堂下面盘了半夜,在青楼里放纵自我的小青硬生生把伴舞跳的口吐白沫,最后还是闹得鸡飞狗跳,然后白娘子气嘟嘟的过去救场,好歹没闹出人命来。
剧情歪楼歪到这种程度,应该就没有那个软蛋什么事吧?呵呵,许三多,多嘴多舌又多事,真形象…
大兄弟,就凭这个评论,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像这种孽缘,能拆散一对算一对,尽管放心去做—放心好了,《青蛇》是同人中的同人,感情只是一见钟情单相思,根本没有什么大佬在幕后布局!真正的一对cp还是光头跟小青的蛇蛇恋…不知道大兄弟有没有办法撮合一下?别这么扭扭捏捏了,反正也算半个同族,直接让他们拜堂成亲好了!
娶媳妇的法海,画面简直美得不堪入目!
当然,我不是要整你,凶和尚,你就从了吧,人家观自在菩萨还有度母陪伴,给你来个红袖添香不过是效法先贤,只要你脑子别想歪了绝对没问题!诸班法皆为法,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自己呢?
六欲心魔开始不停地冒坏水,心魔和穿越者之间的融合绝对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灾难,惟一限制他发挥的就是自己暂时没法跟外界进行任何交流。
唉,找到组织却联络不上的感觉更糟糕…话说白娘子要是看了《白蛇传》,最后会是什么表情呢?
某个心魔遗憾的发现他现在还不能吃瓜,不过他内心中又滋生了个念头—要是那位光头大师来看《白蛇传》的话…
嗯?
他的道心会不会当场崩了?
板载呜呼!呜呼板载!那样的话,自己就大仇得报了!我之前明明宅在家里什么都没干的说,你就杀上门来把我轰得连渣都不剩,这要放到法制社会都够枪毙好几轮了!就算我现在弄死你也算是正当防卫吧!(作者:千万别听这家伙瞎说,正当防卫必须是正在遭受侵害的时候防护才有效,事后报复秋后算账可真的不属于正当防卫的范畴。请各位读者牢记这一点!有仇当场报了不要紧,但如果不是当场报的话就算了吧,你们要相信法律!)
唉,那些天魔的记忆真够混乱的,要是不能从中整理出一些有用的东西,自己就只能一辈子遭受折磨。本来还指望给自己的偶像当一当妖生导师,谈一谈精神恋爱,现在这个情况还是没有什么可指望的。
嗯…她俩要去干嘛?看戏?嗯?大戏院舞台?听上去怎么这么熟悉…嚓!这不是狂人戏剧社的产业吗?让我看看宣传单…《吝啬人》?好有人教版课外读物的感觉呀…主要角色—黄世仁?穆仁智?黄晓明?杨喜儿?天呐,这是串戏了!不怕作者找你过来算账吗?咦?不说是不是同一个世界,好像在这个世界,这才算原创吧?(备注:《吝啬人》是1668年首映,白毛仙姑的传说始于20世纪30年代,现在是哪年?)
干的漂亮,大兄弟!文抄公就是要这样做,走自己的路,让原创无路可走!
这一天的西湖畔风和日丽,没有莫名其妙多出来的那场暴雨,也就没有了那借伞还伞的一幕,那个来湖边偷窥美女的许三多总感觉今日乏味无比,心里空荡荡的,像是少了些什么…
~~~~狂人戏剧社~~~~
“啥?不能来?这是怎么回事?”
“人家老板说昨天晚上舞娘跳的太过于激烈了,所有人的身体都伤到了,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真的来不了。”
“所有人?天呐,昨晚包场的玩的是什么游戏啊!能够激烈到这种程度…”
“好像是盐商徐家的大公子,小徐子,就是你那个肾虚的哥哥!”
“且!肾虚了玩的都这么激烈,怕就不怕把那玩意给玩断了?”
“好啦好啦,别贫了,舞娘不能来,伴奏的总能来吧?”
“这个人家老板同意了。不过一天最多两场—上午一场,下午一场。钱可以少要,一成即可,但一定要把他们的名号打出去。”
“小看李妈妈了,这女人就是精,收了我们的钱,还白嫖一个广告位置…好吧,同意了。不过谁有门路能请来擅长跳天竺舞蹈的行家?小徐子、小赵子、小柳子,你们可都是风月场上的专家…”
“这个真的没辙,天竺的舞蹈跟神州迥异,如果说神州讲究的是静态之美,那么天竺那边就是狂野的动态—伴舞还好说,最核心的领舞可没有几个玩的转的。不然人家怎么就那么放心把乐团借给我们—我都怀疑舞娘受伤是幌子,用来待价而沽的手段。孙秀才,你那边有什么好主意吗?”
“没办法,术业有专攻,闻道有先后,能就是能,不能是真的没辙。对了,他们当初是怎么请到这个舞团的?”
“还能怎么样?去番禺,那边他们有熟人,在码头上等那些商人等了整整好几年,几个月前才有一个大食商人从天竺运来了这么一个舞团,现在就算我们有门路去南边,都不知道需要等多久。”
这下子大家都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