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骂了一通,气得一屁股坐在门坎上。
村民们开始拆门的拆门,抬床的抬床准备救人了。
吴金花躲在背窝里哭惨了,内心无比后悔,早知道是这个结局,她不如死了算了,为什么要叫人救命啊?
就这样,村民们抬着吴金花,以及吴金花的“狗搭头”一起匆匆往黄坛镇跑去。
一路上村民们的表情,那真是多姿多彩了,有捂着嘴偷笑的、有撇着嘴不屑的、有瞪大眼睛三观尽毁的、有两眼熊熊八卦之火的。
一时间,南岸村,北岸村彻底轰动了。
卫生院门口,陈棋和严院长站在一辆吉普车前,不停微笑着挥手:
“汪局长你慢走,记者同志再见!”
“再见再见!一路顺风!”
吉普车一阵风似地跑了,卷起一阵灰尘,陈棋收回了笑容,摸了摸自己已经笑得发僵的脸部肌肉一脸无语。
这都不知道接待了第几波上门采访的记者了,没完没了了。
陈棋正要回转进医院,忽然发现镇子西边的小马路上,浩浩荡荡赶过来一群人。
严院长看到陈棋愣在那儿,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你看啥?”
“院长,我估计咱们又有急诊上门了,瞧那边,烟尘滚滚,应该有一群人往卫生院方向赶来。”
严院长戴上眼睛,仔细一瞧,可不是嘛。
只见道路尽头,一群村民们正抬着个什么东西在赶路,但令人意外的是后面的队伍很长,男女老少都有,而且每个人脸上都是笑嘻嘻的。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这是来瞧病的,还是来送新娘子的?怎么一个个喜气洋洋的?
有了疑问,严院长和陈棋也不走了,就站在门口瞧热闹,谁说做院长了就不八卦?
最有经验的还是黄坛镇上的老百姓,这早几天刚经历过一场寡妇假怀孕,咋滴,今天又有什么新鲜事了?
于是上班的也不上了,休息的也不休了,一个个都走出来等在卫生院门口,眼睛里冒出熊熊的八卦之光。
离近了陈棋才看清楚了,不禁摸摸下巴,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
因为老百姓抬着一张床,床上盖着一床补子,被子捂得严严实实,但隆起得非常明显。
抬着床的几个青壮年都是满脸通红,别误会,看样子不像是累的,怎么感觉他们是在憋着笑,憋得满脸通红?
“这TM是什么骚操作?”
谁见过抬着家里的大床来看病的?
陈棋还在疑惑,那边有人在喊了:“大夫,瞧那是陈大夫,大夫你快来帮忙救命啊。”
严院长和陈棋赶紧迎了上去:“怎么了?什么情况?”
带头的曾村长吱吱唔唔的,看了看左右,然后一把拉住了严院长和陈棋:
“咱们里面说,里面说……”
严院长和陈棋互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被子的隆起,知道肯定是涉及到个人隐私了,于是点点头,指挥着众人往医院里面抬去。
陈棋他们这边在打哑谜的时候,黄坛镇上的老百姓早就打听开了,大家都乡里乡亲的,多少总认识。
“嗳,这不是北岸村的宝林哥嘛,你们这是怎么了?那病人什么情况?”
“哈,你不晓得呀,说出来真当是天下奇闻,前面床上抬着是南岸村的曾祥云媳妇,这娘们趁老公不在家,跟狗那啥拨不出来了,哈哈哈。”
“什么?”
问话的人眼珠子都要突出来了,旁边瞬间围上来一群吃瓜群众。
“真的假的?居然跟狗XX还拨不出来了?要死啊!”
“妈呀,这可真是天下奇闻呀!”
“快快快,我们也跟上,去卫生院瞧瞧热闹!”
同样的一幕,发生在马路两侧,一时间老百姓呼朋唤友好不热闹。
不到半个小时,卫生院门口又被热情的群众给围起来了,引得派出所都不得不来维持秩序。
电影院的职工们也站在门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吐着皮,一脸愤愤不平:
“MD,卫生院改戏园子算了,生意都被他们抢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