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坏的消息:工藤有希子和莎朗·温亚德这两位非常、非常有名的名人也在现场,目前失联中。
现场记者用一种更咽的语气,接二连三地重复,“莎朗小姐居然也在,我可是从小就仰慕她、看着她长大的啊!希望她平安无事!”
琴酒:“……”
距离过远,琴酒不能仔细观察这位现场记者的面部系列,但听声音,他能听出来这个家伙是个中年男人。
从小仰慕莎朗……
估计这家伙的终点,也就是中年男人了,根本活不到老年,就会被某个金发女人干掉。
手机震动起来,琴酒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在新闻上已经‘失联’的贝尔摩德,居然给他发了一个问号。
他面不改色地回复:【讨好那个家伙的手段。】
刚摁下发送键,手机就再次震动了一下,那个被讨好的家伙发来询问讯息。
【你会拆弹吗?】
琴酒:“?”
这家伙想干什么?想去现场拆弹吗?
炸/弹是非常不可控的存在,哪怕是身经百战的拆弹专家,都有可能会失败着死去。
他压下眉头,先打字:【现场太危险了。】
还没发出去,他就又把这行字挨个删除了。
对这个家伙来说,‘现场太危险了’和‘快来现场玩呀’有区别吗?没有。
那么……
【不会,贝尔摩德在现场,你可以问问她。】琴酒回复,【纽约枪支弹药的管理很宽松,她经常遇到这类事件。】
对方秒回了一张图片,又回了一条文字信息。
图片是炸/弹的近照,上面鲜艳的红色倒计时模糊不清地定格在跳动的那一刻,还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只看一眼,琴酒就皱起眉。
这个家伙已经在现场,而且就在炸/弹旁边?
炸/弹那么危险,这个家伙……
随后,他看到那条文字信息。
【是的,贝尔摩德在现场。】
【她问我怎么拆弹。】
……原来是贝尔摩德拍的,那没事了。
琴酒松开眉头,随手回复:【嗯,我记得你会改装炸/弹?可以尝试指挥一下拆弹。】
对方回复:【我只会直接引爆,没有无聊尝试过中止它。】
为什么,中止炸/弹,是无聊的行为?
这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那个家伙不会拆弹,那没办法,只能让贝尔摩德加油了。
远远地送上礼貌性的祝福,琴酒漫不经心地咬了一下烟头,再次抬头瞥了一眼新闻直播。
新闻主持人在严肃地分析这场性质恶劣的案件会为纽约带来的影响,以及纽约之后会遇到的事,还忧心仲仲担心之后会有一波模仿犯、纽约会迎来犯罪率的高峰时期,担心到时候纽约的警方该如何处理,纽约群众又该如何一起应对度过这个难关。
然后代表东京群众对此表示歉意,为纽约鞠躬道歉。
琴酒:“?”
他刚刚低头的那一会儿,错过了什么关键剧情了吗,为什么东京群众要为此表示歉意?刚刚直播中,说明的那些罪犯们,不都是有着一口流利纽约口音的纽约人吗?
无所谓。
他又咬了一下烟头,打算掐灭这根烟的时候,就看到主持人鞠躬道歉之后、新闻上的画面再次出现变化。
镜头又给到了纽约时代广场的现场,不过这次出境的重点就不是那位现场记者了,摄像机直直地对着时代广场的大屏幕拍。
大屏幕上不是广告,也不是罪犯,而是工藤有希子和贝尔摩德,她们在一间办公室里,看过高的视角,正在拍摄她们的应该是摄像头。
她们的面前,就是一个跳跃着红光倒计时的炸/弹,一个人正在仔细观炸弹,一个人则在低头看手机。
现场记者的声音传来,他急促地再次介绍了一下最新进展:因为无法出入,场内积攒了很多无辜的群众,无法让场外的拆弹员来进行拆弹,所以这两位女士先找到了炸/弹所处的位置。
“看样子,她们是打算拆弹?!”现场记者有些担忧道,“但是她们可以吗?无论是‘暗夜男爵夫人’、还是莎朗小姐,都只在电影里扮演过万能的特工角色,可是现场的拆弹还是第一次。”
看了一会儿手机,贝尔摩德抬起手,动作缓慢地去碰红光的外壳,把它的外壳先拆下来、露出里面的线路,然后举着手机拍了一张照。
现场记者惊呼:“莎朗小姐的手机居然还有信号?!可是根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那里设置了小型的信号屏蔽器,一般的手机应该已经被屏蔽了信号啊?”
“她是在联系场外的拆弹员吗?我们有希望了吗?”
听着这句惊呼,琴酒放弃了进行到一半的轻松掐烟动作,他缓慢地咬了一下烟头,再次在上面留下一个牙印。
这个家伙……就不会自己拆弹吗?!
纽约那么多的枪击案、爆/炸案,平均每天都要发生两三起,真有一天是安安静静的反而是奇迹,甚至有一个小时是安静的也都是奇迹,贝尔摩德在纽约混了那么久,她说自己不会拆弹,琴酒是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就算不会自己拆弹,也肯定自己安装过吧?安装过,也多多少少会对拆弹有触类旁通。
琴酒拿下烟头,把这根烟摁灭,继续看直播。
不只是现场记者有这个疑问,在她们进入了这个房间的瞬间就察觉到了、并且直接把监控投屏到了大屏幕上的罪犯也有这个疑问,不过又瞬间反应了过来,“专用的卫星电话?不愧是好莱坞的大明星啊,莎朗小姐。”
“到此为止吧,你再联系外界的拆弹员,我就要启动装置了。”
“你那层可不只是这一个小玩意,你也不想下面的群众因为你的莽撞行为而一起升天吧?听听他们的哭泣和哀嚎吧。”
听到通过通讯装置穿过来的声音,正在摁手机的贝尔摩德抬头,她抬头看向镜头,露出了一个狡黠的笑,“谁说我是在联系外界的拆弹员?”
“我可不是在联系外界的拆弹员,而是联系了一位有过相关经验、并且就在现场的朋友,”她晃了晃亮着屏幕的手机,咬字清晰地反问,“你知道我在说谁,对吧?”
罪犯没有第一时间说话。
“不过,‘在现场’这个形容也不准确,毕竟他根本没有加入现场嘛。”贝尔摩德又道,“你应该能察觉到这件事。”
她收起手机,“既然你不让联系的话,那算啦。”
琴酒再次点燃一根香烟,并把这几句挑衅进行翻译:你这个家伙太过低级了,日向合理根本没有正眼看你一眼,也没有过多地关注你闹出来的小动静。
他紧紧地皱起眉。
……
十几秒后,罪犯再次开口,“给你五分钟联系和拆弹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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