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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鱼并不清楚那些灰色物质是什么，思来想去也只能向殷无流询问。只不过殷无流也未能立刻给出答案，反而陷入了沉默。
在这个过程中，殷无流已经直接沟通魂种，并同时感知幽魂的全部变化，不敢遗漏掉任何一处细节。
最初的变化非常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根本就感受不到变化，灰色物质进入幽魂的身体之后，好像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见了一般。
面对这种变化，殷无流也下意识认为，幽魂的体内真的什么变化都没有发生。然而这种想法也不过才刚刚冒出，就立刻被他给直接否定了。
这些灰色物质虽然凭空出现，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无缘无故冒出来的。另外凭空消失也太不正常了，既然灰色物质会主动进入幽魂的身体，那它起码应该会有一定效果才对，所谓的没有变化，实际上只是自己没有发现到变化而已。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殷无流自然不会再急于得出结论，而是选择继续观察下去。
那些灰色物质好像烟尘，又好像是某种特殊的能量体，殷无流也看不出其到底具有什么属性，所以也无法判断出，灰色物质是否对幽魂产生什么影响。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寂，幽魂的身体当中，更准确一点说是在其主魂内部，突然间开始有着一阵阵波动传递出来。
因为变化来得太过突然，殷无流一时之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特别是当主魂当中的魂力，开始一点点变得活跃，甚至到最后变成沸水般的模样时，殷无流的内心之中也陡然变得兴奋起来。
从完全平静到沸腾一般完全躁动起来，这个过程倒是快得惊人，当殷无流反应过来的时候，幽魂身体的魂力已经疯狂开始飙升。
对面的幻空和左风，也都发现那些灰色物质的出现，只是他们两个根本就搞不清楚那些灰色物质是什么。
结果在这个时候，凤离的身体突然诡异颤抖起来。虽然之前在施展“真王之力”的时候，凤离的身体也确实有些变化，但是与眼前这种反应终究还是有些不同的。
虽然同样看出了凤离此时状态的反常，不过还是由与凤离比较熟悉的左风，发出了精神传音询问具体情况。
其实在向凤离询问的时候，左风心里也没有多大把握，毕竟从对方之前的状态来看，自己的传音对方多半是听不到的。
可是从凤离那种略有些反常的颤抖，凤离现在的状态与之前又应该略有不同，所以左风还是抱着试一试的想法，主动与凤离联系了一下。
结果就在左风传音不久，凤离便已经有讯息传出来，只不过凤离的传音同之前有些不太一样。
首先是凤离的传音有些模糊，那感觉就好像有人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了声音，自己努力想要分辨，却发现很难听得太清晰。
既好像是受到了特殊的干扰，同时声音本身也断断续续，好像传音这件事本身就很费力。
其次就是传音的内容，多少带给左风一种，对方大脑中思路并不太清醒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处于半梦半醒间，有些话说出来给人一种词不达意的味道。
好在左风与凤离之间的合作，还是培养出了一些默契，哪怕是这种特殊状态下的传音，还是能够勉强听出对方传音的意思。
幻空虽然没有直接传音，但却捕捉到了精神波动，知道左风在与凤离间用精神力交流。于是幻空也没有去打扰。
凤离之前处于一种特殊的状态中，正如它双目空洞无神的模样，其内在也确实处于一种完全放空的状态。
感觉上好像就是一晃神的功夫，周围的环境就已经出现翻天覆地的改变。只不过凤离的意识是在逐渐恢复中，哪怕看到周围的情况，却仍不清楚周围发生了什么。
就像凤离传音给左风的声音显得有些模糊，左风的声音传递给凤离的时候，也同样会显得有些模糊，甚至内容都有些分辨不出来。
不过双方的意思还是表达了出来，左风跟凤离商量，只要身体稍微恢复行动力，便立刻向幽魂发起全力攻击。
而凤离传递的讯念，就是在告诉左风，自己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过只要能够行动，就马上发起攻击。
此刻“时间”对于在场的任何一位来说，都是最大的折磨，不管是作为人类的左风、幻空、殷无流和王小鱼，还是作为凤雀一族的凤离，又或者是幽魂一族的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