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医生，还能继续么？”
沈磐哲轻声问道，李安杏瞥了一眼他，像是在说，差不多就行了，但他的表情很决然，除非万涛自己说不行。
“没事，小哲还有什么想问的？”
“你女朋友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小哲，你想干嘛？！”
李安杏恶狠狠地看向他，像是在质问，问的什么问题，这与案件有什么关系，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沈磐哲依旧面不改色，这样问自然有他的想法，不然谁会戳别人的痛处。
他也考虑到李安杏会不理解，但为了破案，他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
万涛对李安杏摆了摆手，表示没有关系，随之他强忍悲痛回道“她是在今年五月份离开的。”
“嗯嗯。”
沈磐哲点了点头，不再提及他的女朋友，立即转移下一个问题。
“万医生，你上次使用致幻剂，是在什么时候，患者的病历还在么？”
万涛戴上眼镜，闪过一丝微光，见他抬头看向沈磐哲，回答道“在九月二十号，一名王秀云女士过来看诊，经过诊断她患有高度焦虑症，催眠中使用过极少量的致幻剂，辅助治疗。”
“她在十月和十一月复诊过，病情有了很大好转，最终到十二月份初，她已经基本康复了，就没有再来，她的病历在焦虑症那栏最左边。”
沈磐哲转身走去，拿出王秀云的病历，看了大概三分钟就放回原处。
……
片刻后，调查完毕。
“谢谢配合，万医生。”
“应该的。”
“学长再见。”
“再见小杏，有空再聚，到时叫上小哲一起。”万涛亲切说道。
“好的！”
沈磐哲和李安杏与万涛告别后，便与郭雯汇合，乘坐警车返回警局。
在车上，李安杏问道“雯姐，你有没有什么发现？”
“从药房记录查到，致幻剂在今年九月二十号使用过一次，使用原因：催眠治疗，之后就再没有使用过。”
郭雯说道，沈磐哲点了点头，符合万涛所说的情况，李安杏也松了口气。
“你们那边怎么样？”郭雯问道。
“一切顺利，没有发现异常，也没有可疑的地方，对吧小哲。”李安杏语气极速，有点替万涛排除嫌疑的意思。
“嗯，对。”沈磐哲点头附和道。
郭雯从后视镜看向沈磐哲，此时的他闭目沉思，应该是发现什么，但又不想伤害李安杏的心灵，因此含糊过去。
等李安杏望向窗外时，沈磐哲看向后视镜，眼神恰好与郭雯对视。
忽然，他抚摸着额头，郭雯心领神会，却故作疑惑“小哲，你怎么了？”
李安杏听到，扭过头来，见他身子向前，脑袋几乎贴近前面车座，马上关心问道“小哲，你是哪里不舒服么？”
“有点头晕，可能是感冒了。”沈磐哲有气无力回道。
“雯姐，我们送他去医院吧。”李安杏的脸色满是担忧。
“不用！”沈磐哲小声说道“雯姐，我想请半天假回家休息，行么？”
“好，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