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
在对着他笑。
笑容是那样的阴森、怨毒。
不对。
不是对着他笑。
是对着他背后什么东西在笑。
秦夜猛然转身，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女子。
女子长相很美，鹅蛋脸，标准的美人脸型，脸蛋上那一双大眼睛在黑夜中宛如星辰，忽闪忽闪的。
“你能看见，对吗？那张脸。”
女子轻声开口，声音清脆，如百灵放声枝头。
心里全是陈洁留下的愤怒，所以对于女子的话语，秦夜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秦夜点头，女子眼前一亮，接着道。
“有趣，你竟然能看见，那刚刚除了那张脸呢？是否还有些更有趣的东西。”
这话让秦夜一愣，随后双眼中瞳孔猛然紧缩，就像女子说的那样，还有一个比那张脸更诡异的东西。
只是自己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张脸，因此才忽略了那个更诡异的东西。
记忆中的三人四张脸，但此时此刻秦夜不知道是否还应该这么去说，因为他不知道其中的一个还能否称之为‘人’。
长毛，黑面，獠牙，肥耳，猪鼻，这是一副怎样的画面，一个人的身躯上竟然长着一头猪的头颅，这还能否称之为人。
想起刚刚李浩那得意的笑，那蔑视的眼神，此刻在看竟是如此的讽刺。
自己被一头猪嘲笑？这是否有些太过于可笑呢？
“这些到底是什么？妖怪？”
秦夜看着身后那个美丽到近乎完美的女人，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雨夜中，女子明媚的双眼略有玩味的望着秦夜，微微一笑，轻声道。
“这东西叫做魇，而他具体是什么，想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去看。”
这话让秦夜有些犹豫，但随后点了点头，秦夜可没有忘记，不仅是这些，还有一只眼睛躲藏在黑暗中。
……
悍马车内，感受着破碎车窗内传来的冷风，秦夜抱着双臂冻的瑟瑟发抖。
就在刚刚，女子偷了这辆车，准确说抢这个词更为合适。
当时秦夜答应的刹那，这娘们便走到这辆悍马车旁，丝毫不顾及悍马车内一对小情侣幸福的呐喊，上去一脚，庞大的车身颤了三颤，车门直接变形，凹出一个脑袋大的坑洞，车窗更是碎裂，玻璃洒了一地。
一脚踹出，这娘们自顾自的从内打开车门，指了指外面，命令道。
“车我们偷走了，等会去报案，现在下车。”
看着那对小情侣毕恭毕敬的将钥匙交到这娘们手中，秦夜感觉自己的世界观碎了，他第一次知道，原来偷也可以偷的这么光明正大。
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服，秦夜张了张嘴，犹豫了一下后，指了指自己，不确定的询问道。
“那个，那个刚才，你好像说这车是我们偷走的吧，也顺便加上了我？”
女子点了点头，看了秦夜一眼，道。“对，有什么问题吗？”
秦夜很想说有，可看了一眼悍马凹陷的坑洞到了嘴边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尬笑道。
“没，我就问问。”
“懂事嗷。”
女子话落，脚下油门瞬间踩到底，秦夜只感觉一股强烈的推背感传来，悍马如劲射的弩箭般，瞬间冲了出去。
…………
宝马车内，陈洁已经全身赤裸，妩媚的望着李浩，柔声道。
“李浩，你看我美吗？”
双眼中满是春意，陈洁接着娇笑道。
“你有没有试过，雨夜、车内，嗯。”
看着眼前这全身赤裸的玉人，听着那一声低吟，如此刺激的一幕让李浩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粗着嗓子道。
“他们都说你是小野猫，玩的野，果然让人意外。”
李浩的嗓音让陈洁一愣，这声音怎么有点像进食的猪？这让陈洁十分抵触。
不等她多想，李浩已经对她扑了过来。
陈洁心中很是抵触，但想到李浩帅气多金，不知比那个废物秦夜强了多少倍后，心中的抵触也就没那么高了，转而闭眼享受这一切。
然而陈洁并不知道，就在她闭上眼的那一刻，停下的车子无声启动，飞快的向着城外驶去。
与此同时，兴奋中的李浩，帅气的面庞开始不断变换，汗毛疯长，獠牙暴起，鼻子逐渐变得肥大，不消片刻，原本帅气的脸庞变成黑面獠牙的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