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恭维过你。”雾隐用温水润了润嘴唇,小口小口地喝着。
迹部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玫瑰,似乎借着玫瑰眺望远方,良久之后,才道:“刚才趁你睡着,我替你做了个决定。这件事,即便桦地会怪我,我也要试一试。”
雾隐露出了一丝困惑的神色。
“你知道的,我一向是有把握的事才做。但这一次,我想替你赌一把。”迹部说着,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时钟:“你就期待着吧,我该回去了。”
期待?
雾隐放下水杯,哑声说着:“小景啊,现在的你替我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有意见。”
“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受苦的人是件很容易的事,我不会做这种事。但我还是得说……”迹部眯着狭长的眼眸,“下次见面,我更期待你能和以前一样疯疯癫癫,没心没肺。”
迹部说完,便如同他来时一般离开,干脆利落,留下满肚子疑惑的雾隐。
再过了许久,雾隐从床上站起,站到了玫瑰身边。
窗外已经是夜幕低垂,遍布视野的,是生生灯火,明暗无辄,星星垂野,皆降为尘。
多好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