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
照例,她淡淡地说道,只是跟之前相比,这三个字说得已经很流畅了。
虽然但是秦源知道,这顿打还是逃不掉的。
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自己刚刚英纵长空、大呼“剑来”,是何等的豪迈,何等的英姿,正所谓天不生我秦公公,剑道万古如长夜!
却不想回头就被这又老又丑的女人揍,真特么扫兴。
越想越气......
钟瑾仪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也会揍得你躺在地上,哭着喊着求饶,让你叫爸爸的。
不是说我有多了不起,我只是想告诉你,失去的尊严我一定要拿回来!
一边想,一边走到钟瑾仪跟前,蹲下,抱头。
顺便弱弱地说道,“先说好,不要打脸。”
“我尽量。”
钟瑾仪吐出三个字,然后直接上手,噼里啪啦一顿暴揍。
秦源获得八十多点星光。
比之前大幅下降,也不知道是这女魔头手下留情了,还是他等级提高耐受性也提高了。
钟瑾仪打完,回到座位上,呷了一口茶,淡淡道,“起来吧,坐。”
秦源咧了咧嘴,坐到了钟瑾仪对面。
“说吧,你怎么知道今晚有人要纵火的?”钟瑾仪问道。
“是这样的,属下本来要去尚宫司附近的一个赌坊,不过路上碰到了一个倒夜香的。属下发现今晚倒夜香的换了人,而且那人一脸紧张、鬼鬼祟祟的,属下就觉得他有问题,于是就跟了过去,却不想他竟想纵火烧尚衣司。”
秦源知道钟瑾仪肯定会问,所以早就想好了。
钟瑾仪听罢,沉吟了会儿,又问,“那内库房的那位呢?五品宗师,你跟谁一起擒下的?”
秦源心想,钟瑾仪既然这么问,那应该已经知道有另外一个人了。
这个时候,最保险的当然是把楚宴修说出来了。
不过,抛开说出他后,他会不会被抓不谈,就说他想提早走,就是不想暴露身份,自己要是说出来,那可能就会得罪圣学会。
圣学会可不好惹,那比百家书院强了不知道多少倍,要是没有圣学会,估计百家现在也不可能跟剑修有分庭抗礼的机会。
而且据说庆王跟圣学会也走得很近,到时候连带得罪了庆王,那就一点都划不来了。
于是说道,“属下不知。属下也好奇,那人究竟是谁?大人,你也知道,上次那个刺客,其实也不是属下所擒,还有个人暗地里出手。您说,会不会是同一个?”
钟瑾仪沉默不语,只是轻呷了几口茶。
随后说道,“这次你做得很好,本使很高兴。希望你继续保持,不要有所自满。本使现在升你为密探档头,以后在宫里你有两个属下,一个是尚衣司的小喜子,资质跟你比差了点,但还算不错,可以重用,另一个是清华宫的小魏子,资质一般。没事不用去找他们,有事你可凭令牌指挥他们。”
说着,钟瑾仪又拿出一块令牌,放到桌上。
秦源对升职的事情倒没什么太大感觉,只是听到喜子的消息时,微有些意外。
原来喜子真的进了尚衣司,而且还做了内廷卫密探?
就他那点修为,差不多真的是拿命在搏了。
不过好在他在自己手下了,有些事起码能帮他一把。
钟瑾仪又道,“你资质很好,但是下次再碰到这种事,应当通知本使。本使不想看到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密探档头,某一天被人从这个世界上随手抹去了。”
秦源点点头,说道,“多谢大人关心,属下记住了。”
顿了顿,又问,“大人,现场你去了么?那个纵火的是谁?”
“也是尚宫司的人,”钟瑾仪道,“还有那五个准备被灭口的太监,也已经抓起来了。或许那五个人中应该有人与景王案有关,等我们问问就知道了。”
说着,钟瑾仪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和一个小锦盒,放到桌上,“这是赏你的。如果这次能找到突破口,我会另赏你的。记着,凡事多加小心,切勿莽撞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