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台上的初九凝因为专注的跳着祭日舞,根本没注意底下的大佬们。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马上就要到正午时,越安终于回来了,他坐下就拿过桌上的银色酒壶仰头倒进嘴里。
越池微微侧目,便是知道他依然没找到轩辕雪。
待越安饮尽酒壶里的酒,他“咚”的将酒壶重重放到桌上。
“她在躲我......”
这是他找了这么久未果后,最不愿,最不想承认的一点。
可如果不是她刻意躲起来不见他,那日她自行从第一仙门离去后,她为何不主动来寻他?
她也应该知道,她不去寻他,他自会费尽心思也要找到她的,可是他却就是找不到,所以她就是在躲他。
可是为什么?
他心里似乎隐隐有答案,因为自她从第一仙门消失前,她被他强行软禁在水宫,期间她不止一次求过他,说她要出去。
而他怕她回云梦泽找君栩,把她那些哀求都置若罔闻,所以她是怕他了吗?
可是他也对她说过,只要她乖,他就不会犯病,她越是这样不乖,他心里的偏执越是不受控地疯狂滋长。
越池让人换来新装满的酒壶,为越安倒了一杯,“安,若是哪天你发现轩辕雪都是骗你的,你还非她不可吗?”
越安侧目看向越池,神色复杂的愣了会后莞尔一笑。
“大哥,我说过,小雪她和初九凝不一样!你不知道她背负着什么,她躲我,那也定是不想连累我。”
他觉得轩辕雪肯定是有考虑到他现在的身份还是海族海王,一旦她和君栩,以及第一仙门决裂,他如果选择站队她,这也意味着他身后的海族也会和第一仙门对立。
第一仙门素来与各族都交情甚深,海族若是与之对立,恐怕会遭第一仙门联手各族的制裁。
轩辕雪从小遭遇了那么悲惨的家族变故,她肯定不相信在海族和她之间,他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她吧?所以她才总会一次次的逃避他。
这样一想,越安再想起那张巴掌小脸,所有的责怪之意不由尽消,只剩满心怜惜。
“大哥......”越安正准备说把海王之位交还给越池时,众人忽然发出一阵“哇”的起哄声。
越安和越池顺着众人的视线往神台望去,原是太阳顶天了,神台上的人也开始旋转起来。
这一转就要转到太阳下山才能停,越安不禁轻轻皱眉,这活还真不是人干的啊。
再想到神台之上的还是个女人,他翻个白眼,不屑轻嗤一声。
“初九凝那个女人,当初为了接近易连心,非要打破传统当上那大祭司,结果最后这苦自己又不承担,让别的女子受这份苦楚,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越池默言,他只是在想,要是越安哪天知道,他嘴里说的这个厚颜无耻的女人就是轩辕雪,他会是什么心情呢?
剪瞳拉着飞羽找了个树下阴凉的地方,边磕着初九凝送的瓜子,边望着神台上不停旋转的人儿。
“大师兄,你有没有见过这位大祭司长什么样啊?”
双手环抱胸前的飞羽摇了摇头。
剪瞳却突然想到什么,一站而起,“大师兄!你说小师妹会不会仗着自己有隐形斗篷,然后此刻就站在神台上近距离观看呢?”
依他对小师妹的了解,他越想越觉得这绝对会是小师妹做出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