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九凝笑着接过，“谢谢阿圳。”
擦干净脸后，初九凝小鼻子忽然嗅了嗅，想了三秒，她又偏头闻了闻自己左右两边。
额...一股子昨晚煎饼果子的味道。
想想也是，她昨晚做了那么多煎饼果子，能不沾一身味吗？
她抿唇想了想，看向姜圳，勾勾手指，“阿圳，你过来一下。”
姜圳便向她靠近了些，她小鼻子立刻凑到他身上嗅了嗅。
姜圳则以为是自己臭了，马上后退几步，脸色涨红。
她却含笑道，“阿圳，我跟你商量个事可以吗？”
姜圳微微转过身，侧对着她，“雪儿你说。”
她轻咳一声，扒住他一只手臂，“我们俩换身衣服好不好？”
啊？姜圳意外的看她，她则捏着自己的袖子给他闻。
“我身上都是昨晚煎饼果子的味道，我怕这样穿着去找工作会被人嫌弃。”
姜圳咬唇，深深低下头，“你如果不嫌弃我穿了的，那就换。”
“我怎么会嫌弃？你好香。”说着，她忍不住凑近他又吸了两口。
姜圳没说话，只动作拘谨的准备把衣服脱下来换给她。
她则动作麻利，三下五除二的就把衣服脱了下来放到一旁。
而她又似突然想起什么，抓住一把自己的秀发闻了闻，汰，也是一股子油烟味。
于是，她对姜圳说，“阿圳，我干脆洗个澡吧，你帮我去上面一点守着好不好？”
姜圳震惊地看了她一眼，但也没说什么，把她的衣服换上后就默默去上面守着了。
听着身后时不时传来的动静，姜圳心跳砰砰砰加速，耳朵更是一片绯红。
突然，他又听见她发出一阵低低的开心笑声，能听得出来，她在努力压低笑声。
只是，他不禁好奇，是什么让她控制不住的笑出声呢？
好想回头看一眼，但想到可能看到的画面，他又不敢了，只能尽量让自己眼观鼻，鼻观心。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终于传来她清脆的叫声，“阿圳。”
他轻应了一声却没回头。
“快过来。”
听见她这样说，他这才敢回头看，只见她穿着白色的里裙，背对着他，整个白皙的肩头和两条白花花的手臂露在外面，却不知道蹲在水边正在干什么。
待他走近来，她从水里突然提出两条鱼，“看！我刚才抓的。”
他一时目瞪口呆，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起身把两条串在枝条上的鱼递给他，“怕你们等下弄，搞脏衣服，所以我直接捡了两块锋利的石头把鱼都宰好了。”
把鱼给他后，她洗了洗两只手臂，再把盘起来的湿发全部放下来，然后拿着他之前给的小丝巾一点一点的擦。
姜圳看了会，把鱼挂到一旁的树上，走到她身后，“我这有梳子，我帮你梳。”
她回头看着他，“你还随身带梳子啊？”
不是，是想到她早上起来后肯定会需要，所以昨晚他才没睡，找到合适的木材后他就用小刀雕刻了一把。
摸着她乌黑秀丽的长发，他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如果可以，他愿意帮她梳一辈子的头。
梳理好后，因为头发还是湿的不能扎，只能散着。
初九凝站起来，转过身对他说了声谢谢，然后伸手准备拿放在他身后的衣服。
可衣服的一角被姜圳坐到了，她想也没想就要用力拉，不想因此脚下踩着的碎石一滑，她整个人也向前扑去。
姜圳下意识的伸出手接她，因此被扑倒在地。
她赶紧撑起上身，长发随着她的动作从她两边垂下，一些落在姜圳的脸上，一下落在他脑袋周边。
她看着身下的人，紧张的问，“怎么样？你没撞到头吧？”
姜圳张嘴准备回没事，越安冰冷的声音却先传来，“你们俩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