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相依,那吻炙热又霸道,还带着点惩罚意味。
待到云子恒放开她时,白笛脸如红云,紧抿着发麻的唇瓣,那漂亮的大眼睛里面含着羞恼,也含着疑问。
“这算什么?”白笛幽幽地看着他,“你欺负人!”
“就是欺负你。”
云子恒骨节修长的手捏起白笛的下巴,他的目光落在白笛红润的唇上,喉间溢出一声低笑:“真艳,味道更好。”
话音落下,他又贴近过来。
这一回却不像方才如暴风雨一样浓烈。
这一次的吻很温柔,像是温润的和风吹过,像是母亲慈爱的手落在头顶,如云朵一样舒服暖人的棉被盖在身上。
白笛生嫩小姑娘,如何顶得住这样温柔的甚至可以称得上诱惑的温存。
她茫茫然地闭上眼睛,顺从着云子恒的节奏。
脑袋懵懵的,亲吻何时结束的她都不知道,只知道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被云子恒抱在怀中,他正要将她放在榻上。
云子恒不知道从哪里拿出青花瓷的药罐,掀开她腰间的衣服帮她涂抹伤口。
清凉的药膏抹在腰间,蛰的伤口有点儿痒,也有些疼。
白笛下意识地躲了一下,抓住云子恒的衣襟:“子恒哥哥。”
软软的调子带着浅浅艳媚,偏偏她的脸上又是一副单纯灵气的模样,明明矛盾而违和,却又形成了一种奇异的吸引力。
云子恒握青花瓷药罐的手紧了紧,深呼吸压下心中冲动,一手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身前,一手继续上药的动作。
等把伤处全部擦了一遍,他将怀中少女放上床榻,“你先休息一会儿。”
白笛愣愣地点点头,看着云子恒转身要走,她忽然反应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摆,然后又顺着衣摆,将手钻进他袖子里把他宽厚的手握住。
“怎么?”云子恒回头。
“你、你为什么亲我?”白笛盯着他:“你前几天还和沈大哥说男女授受不亲,不建议同席吃饭呢!你今天就明知故犯,你还……”
想到方才他灼热的亲近,白笛涨红了脸,“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的事情,我要告诉我娘和我太傅爹爹,你得负责的!”
“那你就去说吧。”
云子恒淡淡说了这么一句,把她握着自己的手摘下来。
白笛傻了。
什么意思?
他是有恃无恐?
是了,一直是自己对他群追不舍啊。
云子恒在太傅爹爹和母亲面前的可信度,可能比她还高。
她要是跑去说,云子恒那么……欺负自己,没准他们不信,以为她胡诌要赖上云子恒?
白笛脸色黑青地摸上自己的嘴巴,心里各种情绪纷沓而来。
一边骂云子恒卑鄙无耻不要脸,一边心底又控制不住朝上泛粉红泡泡,一边还绞尽脑汁地思索他到底想干嘛。
难不成他本性风流……呸呸呸。
他风流也不可能招惹自己啊!
那、那……难道是他对自己……
白笛不敢往下想。
这大半年来为了云子恒她可难受的够多了,还吃了许多的苦头,现在他没什么确切的表示之前,自己千万不能再自作多情,一颗心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