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听见黑麦威士忌的名号从浅仓真口中吐出的时候，琴酒的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起来。
尽管琴酒一直都没有露出过什么好脸色，但有人欠我钱和下一秒就宰了你的表情，还是颇有区别。
“你是说他是卧底？”
初闻这一消息，琴酒第一反应就是无法相信，现在的他已经对黑麦威士忌产生了信任，而这毫无疑问就意味着后者已经通过了他的一系列考察，成功洗脱了卧底的嫌疑。
如果他真是卧底，岂不是说他琴酒在万分警惕的情况下，还是认错了人？
“不一定。”浅仓真耸耸肩，并没有直接揭露赤井秀一的身份，而是使用了另外一种说法，“是朗姆认为他可能是卧底。”
“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为了找到破局的点，刻意伪造出一个虚假的卧底，来栽赃我们办事不力吗？”
琴酒点明浅仓真话里的意思。
“但是——”面对他的揣测，浅仓真没有选择正面回答，拉长语调说出个转折词。
“哼。”
琴酒当然清楚这个词背后的意思。
“朗姆那个家伙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他既然敢明目张胆展开调查，肯定是掌握了证据，现在我们里面一定有卧底，只是......”琴酒优先回忆起组织中那些形迹可疑的干部。
“真的会是黑麦威士忌吗？”
在他眼中，在那些干部中，最不可能是卧底的就是黑麦威士忌。
能让琴酒产生欣赏情绪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迄今为止，尽管有加入组织的时间还不长久的原因，黑麦威士忌执行任务的成功率，达到了惊人的百分之百。
这种成功率，可比其他的干部高多了，就算是琴酒，在漫长的职业生涯中也有极少数失手的时候，能力这么强的人，真的会是卧底吗？
“可能性很小。”浅仓真认同了琴酒没有说出口的想法，下一秒，他又话锋一转，说出了可疑之处，“说实话，认为才华横溢的人肯定在背后使了什么手段，这种思想格外卑劣，但问题在于，我看了黑麦威士忌加入组织后所有表现的卷宗——”
话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别有用意地看了琴酒一眼。
琴酒留意到了他的眼神，将手中的枪放下，从烟盒中抽了根烟塞进嘴里，完全没有去给白兰地当捧跟的想法。
浅仓真摊开手，轻咳一声，接道：“他表现得几近完美，手法干净利落，那么，他是在什么地方训练出了这一身熟练的本领呢，夏威夷吗？”
组织向来只关心干部的能力高低，很少关注他们的能力从何而来。
虽说琴酒不知道白兰地为什么会说出夏威夷这个地点。
夏威夷那种人流众多的旅游胜地即便划分出一块隐秘地域，稍微不注意就会有游客闯入，毫无私密性可言，根本不适合用来训练卧底。
但他还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赤井秀一那一身的本领凭空而来，没有一个合理的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