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害相衡趋其轻！
巴结钱善文和得罪黄非凡两件事比起来，显然是得罪黄非凡的后果更严重，别说姜爱军不敢，其他几位副经理一样不敢。
钱善文见姜爱军拒绝了自己的建议，便把眼神投向其他几位副经理，没想到几位像是商量好似的纷纷低下脑袋。
都是一脸不情愿的意思。
这让钱善文心里一阵添堵。
他只能自圆其说，“既然姜副经理不愿意，胡成浩的事还是等我考虑考虑再说吧。”
这一页算是有惊无险的翻过去了。
钱善文接下来开始研究金老板反映的问题。
他问负责处理此事的副经理兼纪律委书记钱晓雯：“对于金老板反映的问题，纪律委那边调查的怎么样了？”
钱晓雯如实汇报：
“金老板当初来苏城分公司投资的时候，公司招商科某些工作人员的确存在虚假宣传的情况。”
“后来金老板跟公司签约项目开始建设工程的工程中，副经理丁爱武利用职权对金老板的工程进行破坏导致金老板的企业破产。”
“目前我们已经开始对公司项目推进科的方科长进行调查，他是当初宣布金老板项目停工整顿的人，我们必须查清楚他当初为什么这么做？”
“还有前任丁副经理的亲戚，一位姓钟的老板据说在苏城分公司负责多个项目的建设，我们纪律委最近正在调查，为什么这位钟老板能在苏城分公司顺利竞标那么多的项目？其中是否存在腐败行为？”
钱晓雯每说一句话，钱善文就觉的自己一颗心被人握着小锤砸了一下——真他么疼！
对于自己的心腹下属丁爱武这些年从项目工程中赚取好处的事，钱善文不是不知道，有很多工程甚至是钱善文私下授意。
正因如此。
钱善文心知肚明，“要是让钱晓雯这么查下去，早晚要查到自己身上。”
等钱晓雯刚一汇报结束，钱善文就故作严肃发表意见：
“腐败行为当然是应该调查，但也不能如此兴师动众影响了大家的干工作热情，钱副经理觉的我说的对吗？”
尽管钱善文已经尽量用商量的口气跟钱晓雯说话，但钱晓雯还是不买他的账。
钱晓雯公事公办口气说：
“钱书记，你要是觉的我工作中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以随时向省公司领导汇报要求我停止调查。”但是现在我所有的调查工作都是按照相关规定进行，如果你觉的我有兴师动众之嫌，那我也没办法。”
钱善文被这番话怼的脸红脖子粗。
他算是看出来了。
无论是黄非凡还是钱晓雯压根没把自己这个一把手书记放在眼里！
他们对自己说话的态度和口气分明带着挑衅？
一场精心准备的领导班子会议无疾而终，这让钱善文心里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难受。
即便没人提醒他也能感觉到：
苏城分公司的天正在一天一天发生改变，很多事早已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如果再放任黄非凡和钱晓雯两人嚣张下去，自己早晚会成为第二个金厚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