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集于此的人越来越多。
凤灵曦看着陆陆续续从光幕中走出的人里，为却唯独没有见到凤涧月和萧十一等人。
“距离第三场考核，还有十分钟开始——”
威严的声音响彻在大厅上空回荡不止。
热闹鼎沸的大厅内短暂的安静了片刻后，紧接着引来的就是更大的一波热潮。
“可算要开始了，我都要在这里种蘑菇了！”
“你那算什么，我都在这里熬了一个小时，你知道我这一个小时是怎么过来的吗？！”
“不知道第三场考核是什么，连最难的第二场考核都通过了，你们第三场应该会简单很多吧？”
大家都在讨论着，聊到这里，就有人冷不丁的提醒道：“别想那么多了，青玄学院是所有学院里考核最变态并且没有之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别说简单一点了，我想只盼着它难度千万和第二关差不多就好，要是太难了落榜我可没有老脸回去见乡亲父老们。”
刚才说话的人惊讶的捂住嘴，随后道：“不会吧！第三关难道不是看看我们适合去哪个峰吗？”
“那是考核结束，最后要做的事，可没让你把它纳入第三关考核内啊！”
凤灵曦眸光微动，忽然看向了不远处的位置，那里传来的微弱的空间波动。
果然。
光幕展开。
“凤涧月！”凤灵曦眼睛微微一亮，连忙迎上去：“萧十一呢？他不是应该和你一起吗？”
两人是同一组并且是一起排队的，不出意料，也就是一前一后的事。
才走出来的凤涧月脸上的神色表情还有些不对劲，似乎苍白了许多，听到凤灵曦的声音时，他眸光猛地触动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最开始，我和他还是走在一起，后来我们遇到了气流把我们分开了。”凤涧月如实说道。
凤灵曦双手抱臂微微点头，果然，是个人的考核。
就算是一起，也会遇上各种各样的情况迫使分开。
‘呼——’
又是一阵空间波动。
大厅内接连好几处同时泛起，最后时刻，相比在第二关的人也接收到了通知。
凤灵曦又看见不少人从中一脸后怕的跳了出来，找了一圈后，才在人群里瞥见易柔。
“凤灵曦！”易柔垫着脚扫过一圈后，在凤灵曦看到她的时候，若有所感的也看了过来顿时脸上泛起了笑容。
易柔一路推开人群，一边说着对不起让一下，那兴奋的势头和被人心有余悸完全不一样，倒更像是忽然被丢到陌生的环境里，结果大老远的看见唯一熟悉的人时的冲动兴奋劲。
破除万难后，易柔大喘着气：“累死我了。”
一瓶水忽然递到她的视线内，抬眼看去，果然是她亲爱的百宝囊凤大小姐伸出了援手，连忙乐滋滋的接了过去：“谢啦~！”
“只有我们吗？”易柔咕噜咕噜的几口水下去，看了看脸色还是有些惨白的凤涧月：“你……你还好吧？我怎么感觉你快晕过去了？”
凤涧月如同一只受惊的鸟雀，被易柔和凤灵曦两人的视线焦距在身上，顿时磕磕绊绊的道：“不，没、没什么。”
“你脸色不太好。”凤灵曦已经猜想到了什么。
夜家的过往……
嗯，其实凤长卿知道的也不多，有关凤涧月父母的下落更是少之又少。
除非……
“是吗，不过我真的没有事，不用担心。”这又是凤涧月这会儿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已经习惯凤涧月区别待遇的易柔撇了撇嘴，要不是感觉得出凤涧月对凤灵曦的感情那是纯纯的崇拜感，绝对没有添加任何可疑的成分，她甚至都要觉得他是不是喜欢自己家的大小姐！
虽然但是……额，也这没什么，凤老家主应该也会乐意见得，尤其凤涧月的天赋也不差。
“没事就好，还有六分钟不到，调整好自己的气息，我们还不知道第三关的考题是什么，要是很难就你这样的状态进去可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凤灵曦眼里依旧还有些担忧，不过既然凤涧月自己都说没事了，那也是不希望别人再多问下去。
看他的模样，受到的冲击可不小。
……
是。
冲击不小。
凤涧月眸光黯淡，他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堪，连回答凤灵曦和易柔的问题都有些勉强。
他看见了那个男人……
记忆中，原来他的记忆深处一直都有那个男人留下的痕迹，是他一直以来都想忽视，所以潜意识里便如他所愿真的忽视了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不是人吗……”凤涧月低声你囊了一声，他的目光有些飘忽没有焦距。
那遮天蔽月般的黑色羽翼几乎覆盖了整片苍穹，耳边响起了欢笑声，此时听起来都有些不真实和荒诞可笑，但那是一段被他小心翼翼珍藏起来的记忆。
也许他也不是人吧，否则怎么解释他还在襁褓之中就有这些记忆，而且还这么清晰。
凤涧月还记得自己离开的时候，考官那复杂的眼神，已经语气。
来到青玄学院便是学院的一份子，只要不作恶，不乱杀人，就可以以现在的身份平平凡凡的活下去，不会有人去揭穿他，今天发生的一切都会随之掩埋。
这是一份来之不易的承诺。
但也同时覆灭了凤涧月心里最后的可能。
连考官都这么判断了，那么也八九不离十了？
凤涧月越来越不确定，寻找那个人的下落，究竟是对还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