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彪意味深长的朝着扈青娥看了眼,沉声道:“过往种种,绣衣使太过顺利,如今暴露出一些问题算是一个警醒,往后的形势会越发严峻,绝不能再出现类似于阳谷县的问题,此番马灵兄弟回岗,把石秀与时迁都叫回来,商讨出一个改善的方案来,给汴梁小乙那里也去封书信。”
扈青娥听罢,慎重的点了点头,如今绣衣使的工作,乃是祝彪势力下最重要的一环,若情报系统出了问题,那偌大的独龙岗便如一个瞎子一般。
阳谷县之事不单单是西门庆手段狠辣的问题,石秀手下的白虎司亦是难辞其咎。
一旁的闻焕章看着扈青娥面上的神情,却是不忍,朝着祝彪开言道:“此事石秀虽有疏忽,但也情有可原,白虎司本是侧重于暗杀,潜伏刺探情报是时迁手下朱雀司的范畴,三郎便给石秀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勒令其配合时迁,把西门庆身边的爪牙先剪除了吧。”
“闻教授此言有理,公子,西门庆是官身,咱们不方便轻易动他,咱们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其身边的心腹爪牙剪除了,让其做个真眼瞎,如此再对付起来便简单多了。”
一直未开口的朱武亦是出言附和道,这位神机军师自上岗以来,倒是如前世初入梁山一般,信奉低调行事,只祝彪不是宋江,闻焕章也不是吴用,不会对其有丝毫打压,自然也会在该说话的时候提供自己的想法。
祝彪微微沉吟片刻,道:“那就依着老师与朱武兄弟的意思,另外武植兄长乃是文人官身,很多事情做不得,等汴梁那边小乙有了回信,阳谷县后续之事,便交给贯忠来处理,如何?”
“我看行,贯忠兄弟心思缜密,手段高绝,那西门庆再怎样奸滑邪性,也不会是贯忠兄弟的对手。”朱武附言道。
闻焕章亦是点了点头,抚须道:“贯忠兄弟若那汉之张良,老夫也想见识见识留侯风范。”
许贯忠莞尔一笑,朝着众人抱拳道:“贯忠初来乍到,本不应喧宾夺主,既然各位兄长抬爱,此事便由贯忠来处理吧。”
见许贯忠应下,祝彪便不再继续纠缠于阳谷县之事,西门庆那厮虽说骤然发难,占了些许先机,但武植与祝彪在阳谷县经营数年,却不是西门庆这上任没几个月的县尉,就能轻易摘了桃子去的。
……
举目则青楼画阁,绣户珠帘。雕车竞驻于天街,宝马争驰于御路。
金翠耀目,罗绮飘香。新声巧笑于柳陌花衢,按管调笑于茶坊酒肆
东京汴梁,物华天宝,青楼勾栏不计其数,对于汴梁城的人来说,可以不知道当今官家姓甚名谁,但绝不可能不知道那矾楼内的人间第一角色——李师师。
汴梁是一座没有宵禁的不夜城,越是临近夜晚,越是歌舞喧嚣、纸醉金迷。
日落时分,一六尺以上身材,唇若涂朱,睛如点漆,面似堆琼的年轻公子哥施施然的登上了矾楼的暖阁,有相熟的老鸨瞧着公子哥,满脸笑意的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