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丞相交代的大事已经办完,却还有一件家父交代的小事未曾办妥,欲相请贺太守帮帮忙。”公子哥喝了口茶,示意身后的随从拿出一张字帖,接着道。
“此乃王右军的《寒切帖》,贺太守应知丞相最喜书法,若贺太守能帮某办成这件小事,某便将这《寒切帖》交由贺太守送去汴梁,如何?”
贺太守闻言一喜,只不知具体是何事,不敢随意应下,道:“不知翟管家所交代的是何事?”
公子哥对贺太守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屏退左右,便听得公子哥说道:“此事说来倒是叫抬手见笑,此次出京,家父吩咐某为其寻一个美貌的小妾回京,只如今已经准备回京了,却还未寻到,是以才来麻烦贺太守,相帮一二。”
听得此言,贺太守面上先是惊讶,而后却是流露出一抹同道中人的惺惺相惜之色,只笑道:“翟管家替恩相操持这偌大的丞相府,却是该寻个小妾放松放松,不知有甚要求否?”
“年轻貌美、良家女子、不能破身,此三点满足即可。”公子哥微微一笑道。
贺太守听罢,心下道:那玉娇枝却不是刚好满足这三个条件,既然其抵死不从,何不用其做个进身之阶,只要蔡相与翟管家满意,却不是大好前程向某招手。
只心中这般想,嘴上却不能轻易夸口,只听得贺太守说道:“此事虽是不难,但一时间要寻个这般的小娘子却也为难,公子给贺某两天时间,定为翟管家寻来。”
公子哥闻言,展颜一笑,将《寒切帖》递给贺太守,笑道:“既如此,某便在这华州城叨扰太守两日,等你的好消息。”
贺太守接过《寒切帖》,满脸微笑的应下,忙吩咐管家安排两间上房于公子哥与随从歇息,便小心翼翼的捧着《寒切帖》,往内堂而去。
那管家带着公子哥主仆二人,转过几条回廊,来到一处厢房前,公子哥摆了摆手示意管家送到即可,便自顾自的推门而入。
但见这间厢房布置的金碧辉煌,饮用皆是金银之器,想是那贺太守招待贵客的房间。
“这金银器物,不知道吸食了多少民脂民膏,这等狗官,当真是该杀。”那高大随从四下打量无人后,关了门对公子哥说道。
公子哥微微一笑,道:“陈达兄弟无需这般生气,这天下如这贺太守一般的官员不知多少,气也气不过来,待救得史进兄弟与玉娇枝娘子后,再与这狗官计较。”
这两人却不是那东京蔡相府的人,公子哥也不姓翟,乃是昨夜自少华山而来的许贯忠与陈达二人。
“那狗官真会将玉娘子送来吗?”陈达眉头微蹙,半信半疑的说道。
许贯忠嘴角微微上扬,漏出一抹戏谑的笑容,道:“如这贺太守般的狗官,但凡有升官发财的机会,便如恶狗扑食一般,他已姓我是那翟谦之子,定会竭力办好此事,我方才说的条件便是比着玉娇枝娘子说的,是以他定会送出,更不要说某还送了他一份大礼。”
陈达闻言,也是将心放下,片刻后感叹道:“这绣衣使的兄弟真是厉害,只那甚蔡相府的翟管家某听都没听过,绣衣使却能把资料准备的如此齐全。”
许贯忠听罢微微点头,心下道:咱这位公子手中掌握的手段,却不知还有多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