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年轻俊朗公子莞尔一笑,道:“娘子此言差矣,便是狄公在世,也救不了如今这个大宋朝廷。”
女子芙蓉玉面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容,道:“不知今日这位许公子,能否成为三郎手下的狄公?”
“狄仁杰他是做不了,但他能做张良、能做房乔,也能做他独一无二的许贯忠。”年轻公子认真的说道。
“公子,这石碑为何是斜的?方向也不够正?”年轻公子身旁一位身长七尺五六,虎头燕额、猿臂狼腰,提着一根盘龙棍,做护卫打扮的中年男子出言问道。
年轻公子莞尔道:“王教头有所不知,此碑虽旧,却是新碑,神功二年,魏州人民,也就是如今的大名府,为怀念狄公恩德,为其建造了生祠,篆立石碑,以报恩德。后来,狄公的儿子狄景晖也来到魏州任职,因贪婪残暴,受到百姓的痛恨,狄仁杰的生祠与石碑也因此被毁;眼前这块石碑乃是元和七年,魏博节度使田弘正为悼念狄公盛德,在原址重修祠堂时重立之石碑,因有教子不严之过,故新碑斜置,也并非正南正北。”
另一侧的红衣青年听罢,直感慨道:“便是狄公这般人物也会因子孙不孝而生祠碑文被毁,若本朝太祖太宗两位皇帝知晓后世子孙将大宋朝弄得这般地步,也不知会不会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一行众人听他此言,就是莞尔一笑,直言说得有理。
这却也不是别人,乃是前来大名府访士的祝彪、扈青娥,并吕方、郭盛、王进、安道全一行人,并未在孔庄村耽搁太久,祭奠过狄仁杰之后,便继续前行。
出了孔庄村,转过几个山嘴,来到一个山凹里,却有三四里方圆平旷的所在。树木丛中,闪着两三处草舍;内中有几间向南傍溪的竹屋。
门外竹篱围绕,柴扉半掩,修竹苍松,丹枫翠柏,森密前后,五柳先生笔下的桃花源亦不过如此罢了。
祝彪一行人站在柴扉之外,便见着一七八岁的童子撑着伞走将出来,那童子走到柴扉后方,隔着篱笆相望,朝着祝彪等人作了一揖嗓,音清脆的说道:“请问谁是泰山君?”
祝彪听罢,笑道:“只某便是。”
那童子复又一揖,继而说道:“我家公子言,泰山君来意贯忠心知,叩首拜谢,只家中高堂病体羸弱,不便远行,还请泰山君见谅。”
祝彪与那童子回了一礼,道:“还请小童告知你家公子,祝某带了灵星神医前来为老夫人看诊,请你家公子务必相见。”
“真有神医?”那童子闻言,一脸激动的问道。
祝彪将安道全让出身来,道:“这位便是江南有名的安道全安神医,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如华佗、扁鹊在世一般。”
那童子听罢,喜不自禁,直活蹦乱跳的冲回溪边的竹屋;盏茶后,便见得一身长七尺,剑眉星目,面若冠玉,体态修长的白衣青年快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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