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一解决人就离开了,估计宴娘子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心意,你说你就不能明说吗?”军医从外头走进来,看见陆九渊的表情,差点笑出声音。
这事儿可真是稀罕了。
他是多幸运才从大将军的脸上看见这种类似失落的表情。、
宴娘子明明是将军的妻子,但是二人相处的,就跟俩陌生人一样。
不对比陌生人还不如?
“舌头不想要,就割掉。”陆九渊冷着脸看向军医。
军医立马捂住自己的嘴。
等着陆九渊情绪恢复过来,他说道:“将军您这位夫人真的会治疗消渴症?”
“嗯!”陆九渊点头。
这些事情都是他从十里屯的同乡嘴里问出来的。
那些同乡还说,那治疗的方法还是他跟宴氏说的。
他不知道的时候,那女人究竟用了他的名头做了多少事情。
甚至陆九渊隐隐有一种直觉,日后自己会背负更多的锅。
早些习惯才是。
军医一直都盯着陆九渊的表情,虽然从这么一张没有表情的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但是相熟悉的人,可以从细微的动作里看出一些什么。
军医忍不住摇头。
甚至在心里想着有机会一定要去十里屯住上一段时间。
他有一种预感,在那边住着,他的医术会突飞猛进。
宴娘子会给他带来许许多多的灵感。
当然,这次的打算跟计划他就不跟大将军说了。
现在的大将军就是一个醋坛子,如果他说了,明日估计他就去了塞外当军医。
给那些冻冰块的伤患看病。
宴轻舒带着大宝回到家里。
二人步行回家。
一路上相顾无言,明明彼此有很多话需要说。
但是,走在路上如何都开不了口。
宴轻舒不放心,只是事情不是不放心就能解决的,她甚至有一种,大宝要为了家里的安宁去宫里当质子。
一个孩子孤零零在哪里……
谁不心疼呢。
走到村子里,月亮已经挂在树上。
地面清凉的很。
继续走动,可以看见在自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宴轻舒定睛看了一眼。
眼里闪过狐疑:“这是孙村长,怎么站长这里?”
“谁知道,去问问就明白了。”大宝开口。
靠近一些。
孙村长看见宴轻舒,忍不住用鼻子发出哼哧的声音。、
宴轻舒原本还想询问一下这位在这里做什么,听见这带着不懈的闷哼。
问话的心思瞬间没了。
“大宝,咱们回家。:”直接把孙村长给当成空气。
孙村长这下子气的鼻子冒烟。
以往在村子里,他哪儿受过这样的待遇。
这些人简直……
“你站住。”孙村长主动开口。
然而宴轻舒如同没有听见一般,继续朝着家里走去。
大宝亦步亦趋,他的腿不如宴轻舒长,她走着他得小跑一下。
但是他依旧乐滋滋的。
……
孙村长整张脸都黑了、
“宴氏你给我站住。”他开口,直接点名。
宴轻舒依旧没有回头。
狗叫一声,她就回头,那岂不是证明她也是狗。
孙村长差点瘫在地上。
这个人简直简直……
手指指着宴轻舒的背影,一阵哆嗦。
言看宴轻舒就要走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