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去牛街吧。”
牛街。
闻名的礼拜寺坐落在中间地带，现在还保留着以前的风味，等到2000年后危改，变得平直整洁好看，却少了点历史的韵味。
这个节点，林白药还是第一次来。
隗竹边走便给他介绍典故，这里曾叫东湖柳村，明朝的《京师五城坊巷胡同集》里记载叫礼拜寺街，清代称牛街，据说是因为街前街后多栽种榴树，人们把“榴街”念成了“牛街”。
后来西太后改名太平街，但没得到百姓认可，还是牛街这个名字最后传了下来。
牛就是牛！
入夜后到处是攒动的人头，小吃摊的烟火气弥漫着天空，兴许见隗竹生的太美，不时有些流里流气的混混故意过来挤蹭，林白药费力赶走，也顾不得避嫌，张开手尽量把她护在身侧。
挨得近些，肩头和腰臀的轻微接触，立刻能闻到女孩特有的那种发香，竟然在这烟火气里还是那么的好闻。
“尝尝这个？”隗竹笑道。
林白药探头一看，苦着脸道：“豆汁啊？我一外地土老帽，吃不了这个……”
“哈，没骗到你，还认识豆汁？”
隗竹也不是故意作弄他，各地都有各地特有的“你之毒药，我之蜜糖”的食物，像折耳根，像奶疙瘩，既然吃不了豆汁，还有别的，她带着林白药一路吃过去，卤炸豆腐、糖耳朵、焦圈、麻花、炸糕、螺丝转、墩饽饽，能吃的尝了个遍。
等走出牛街的另一头，就跟打仗似的，大冷的天，出了一身的汗。
林白药嘴角还留着卤豆腐的汁液痕迹，隗竹笑了笑，从包里掏出纸巾递过去，道：“下学期我们可能就没什么见面的机会……”
“嗯？”林白药一愣，道：“怎么？”
“我要出国了，准备相关申请材料、托福等各种考试等等，应该没时间担任幻兔的技术顾问。不过，经春晚的广告传播，tt的下载量已经是我们起初想都不敢想的数字。这么好的开局，再校招或社招一批优秀的技术人才，足够支撑公司迭代研发，顺利的走下去……”
林白药恍惚片刻，道：“去哪？”
“斯坦福。”
林白药再次恍惚，道：“苏大和斯坦福有交换生项目？”
他记忆里好像清北和科大有，但也是暑研而已。
“没有。”
不是交换生，本科转学，无疑痴人说梦，林白药这可得跟她好好说道说道了。
“老同学，斯坦福是米国cs四大，每年全球就那么三瓜两枣的坑，transfer acceptance rate大概是1%，陆本的计算机专业被录取概率几乎为零。以你的天赋，还不如在苏大老老实实刷gpa，拿几个国际比赛金奖，等到毕业考gre，申请斯坦福的研究生其实更靠谱些……”
“我明白！”
隗竹轻笑道：“我只是试试，万一，成功了呢？就算失败，也可以积累经验，尝试申请加州其他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