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内港,茶馆二楼。
桂孟军浑身缠着纱布走了进来,瞧着模样非常凄惨。他在被审讯期间,虽然没有留下什么严重的外伤,但整个人也被折腾不轻,皮肤有严重挫伤、刮伤,还被打了两针审讯药剂,据说对大脑和中枢神经都有损伤。
江州看着桂孟军,立马起身招呼道:“桂总,身体好点了吗?”
“好多了。”桂孟军礼貌地冲着对方点了点头,主动伸手:“都是自己人,你坐,江长官。”
苏天御看着桂孟军,没有主动说话,也没有打招呼。说实话,他心里对桂家是有气的,因为不管怎么说,自己一家人都是投奔桂孟军来的,你没有照顾好大家,本身就存在失误。而且对方的袭击人员,也全是桂家养的打手,所以,谁要说这事跟桂家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明显是很牵强的。
再加上一系列袭击事件发生后,他也清楚今天桂孟军为什么会出现,心里多少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桂孟军弯腰坐下,扭头看向苏天御:“心里还有气啊?”
“唉。”苏天御叹息一声:“事都出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好在有惊无险吧,我们没有把命搭上。”
“集团出了很多乱子,有人被买通了,我被抓的时候,家里人也被牵扯了。当时军情局的人就在外面监视着,他们想帮忙,也确实帮不上。”桂孟军面色严肃地解释道:“这事是我没办好。”
“嗯。”苏天御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
桂孟军看着苏天御的态度,心里是有些无奈的。他能理解对方的情绪,想要解释,可狗六子根本不想接话。
二人相互沉默了一会,江州端起茶杯冲苏天御说道:“呵呵,兄弟,桂总也不容易!你看他纱布才刚缠上,这连个养伤的时间都没有,就来跟亲家解释了,也算是很有诚意嘛。”
“江长官,这是两回事儿。”苏天御心里清楚江州在华区很有分量,他也非常想跟对方交好,甚至想伸舌头舔两下,但凡事都有底线,他不可能为了拉关系,就去卖家人啊。
江州笑了笑,扭头又看向了桂孟军。
“天御,咱们抛去订婚的事不谈,就单说个人关系,你觉得我对你怎么样?”桂孟军瞧着苏天御,开始打感情牌了:“当初搞七号岛那么大的事,你一个电话打过来,我没有拒绝你吧?军备生意结款,你说一个方案,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吧?咱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一点兄弟情感都没有吗?”
“得得得。”苏天御立马摆手:“哥哥,你对我们同济会很好,这谁都没否认,我也感激你。但你对我好这事,跟你要谈的事,它不在一个层面上啊!”
桂孟军无言以对。
“婚都还没等订呢,这又是泼血,又是搞袭击的。我说句不好听的,要不是江长官莫名其妙的来了河内,我们一家人可能已经整整齐齐地躺在太平间了。”苏天御皱眉回道:“ok,我躺下没事,因为我就是这个圈子的,怎么死都应该,可我家里人一样吗?”
“你说得对。”桂孟军缓缓点头。
“我说三个观点,行不?”苏天御看着他问。
“好,你说!”桂孟军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