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君则直接咋舌:“长见识了,这大户人家的女眷,砸银子可真不手软,原来听戏,是这么听的。”
周澜:“不过是噱头,李兄大可不必理会,咱们听戏就成。”
你看他就没有那么大方的砸银子,周澜看了,自家夫人也没有砸银子。
不过丈母娘砸了,二姐姐砸了,二伯母,大伯母都砸了,加在一起,银钱当真是不少呢。
在看这边,岳父大人没砸银子,二伯父倒是扔了点,但是没有二伯母豪迈。
大伯父没有来,没法比较。
周澜在边上就看个差不多,也学个差不多。
如二伯父那般不如女眷豪迈,反倒不如同岳父大人这般,不动如山,反正夫妻一体的吗。
所以周澜就坐的比较稳,人家学的是岳父的做派。
先生这个没有家眷的,砸的银子也不少。败的一手好家。
人家周澜就总结了,所以还得有个内眷,不然就同先生这般,满地撒银子,不会过日子。所以还是推崇岳父的做派。
至于说女眷撒银子吗,人家周澜就看出来,这银子应该花的,没看到吗,别人都在撒。自家女人凭什么比别人差了。
别人在听戏,周澜在总结经验,看到常喜娘家人的做派,周澜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在错误的认知上一路狂奔,怕是不太容易回头了。
这边的席面结束的时候,大家都是尽兴而归。
唯独先生的友人们,不着急走呀,这庄子上的两株老梅很吸引人,关键是想要再听一日的戏。
不能去别人家唱戏,在自家挤出来点时间还是可以的,这无论如何都要安排上上的。
人家林表兄信中说了,戏曲班子就是过来让老师,同亲家伯父高兴的。
文斋先生听闻这话,看到这信的时候,就品出来东西了,弟子这表兄,比弟子的舅舅高呀。
当初在京都的时候,林表舅在先生面前可是很有些失礼的。
如今人家儿子千里迢迢弄来的戏班子,先过来给先生,给亲家伯父听戏,就是替表弟长脸呢,替林家先前的失礼,道歉呢。
而且这事做的不着痕迹,当真是通透。这是个妙人。
文斋先生看着大弟子对这位表兄的推崇信任,就说出来一句话:“游学还是很有些用处的吗。”
不然没道理,林舅舅那般的人,有这么一位通透的儿子,可见都是从外面学来的。
额,什么意思呀?周澜当真是不明白先生这话从何说起:“林表兄一直都是周到的,表兄同弟子从来都是如此的,表兄那边有什么好的都惦记弟子的。”
一连三个表兄如何,先生就明白,女弟子,同小弟子,为何对这位林表兄防范若此了。
心里对这位弟子的表兄那是掂量好半天的,不过不耽误先生听戏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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