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澜自认对媳妇还是有点认识度的,怎么听着这话都不太认同,感觉自己还是需要很担忧的。
看看大利觉得她说的是梦话,都想摇摇大利,睁开眼吧,虽然他同媳妇相处不过半载,可当真是比大利看的明白多了,闺中典范,那要从什么地方看,贤惠,那也要分什么人说。
周澜试着同大利商量:“既然如此,那就莫要同你家大奶奶说了。”
大利还是有所坚持的:“那却是不行的,奴婢出来做什么的呀?若是这点事都做不好,下次奴婢就不能陪着大爷出来了。”
这活大利可是真珍惜的,必须在大奶奶面前好好表现。
周澜:“大利呀,有的时候,你该有自己的主见。”
大利对着周澜笑的特别的明媚:“大爷,若是以后还有这样的场合,您就会知道,奴婢还是很有自己的主见,大奶奶说了,特殊情况,我可以斟酌处理,这就是给奴婢有主见的机会。”
周澜哪哪都不好了,这不是伺候人的丫头,这是孙悟空头上的紧箍咒呀。
亏得自己跑出来的快,不然大利还不定拿出来什么样的主见呢。
大利说完,心情极好的询问自家大爷:“大爷,你说那些小娘子跳的那般好,她们是不是很有力气,她们能不能举起来石锁。”
周澜很机警:“什么,我一眼都没看,我知道什么。”
然后昂着下巴颏子:“回府,以后这样乌烟瘴气的地方再也不来了。”
大利很遗憾的瞧着自家大爷:“好可惜呀,奴婢头一次看到这样的歌舞呢。”
周澜心说,你可惜什么呀,我要顺着你可惜,回头你还不定在我媳妇面前,说我什么呢。
这丫头竟然还会钓鱼执法。坑太深了。
府里姜常喜看到出去没多大会儿就回来的周大爷很是惊讶:“可是聚会不顺利,还是谁惹恼了大爷。”
周澜:“快别提了,以后我再也不同李兄玩了,这都叫什么事呀,说好的文会,除了见到几个师兄,就没有什么正经讨论学问的。更别提后来还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玩意,我肯定是不会再去的。”
立场非常明确,把自己放在了一个受害者的地位,而且交代的清楚。让姜常喜想要挑刺都没有地方下手。
姜常喜:“能让咱们家大爷如此不喜,定然不是什么好去处,不去就不去吧。可一段友情不容易,对于李郎君,大爷还是该慎重些,好歹先消气,等明日再说其他,今日说的,权当是气话。”
多善解人意的媳妇呀,周大爷好安慰了。
周澜:“幸亏有常喜你在,你不知道李兄实在是狭隘了些,把自己生生地陷在了泥潭里面,一边碍于情分要拯救嫂夫人于水火,续约娶妻,一边又意难平心有不甘,如此这般,耽误的岂不是两个人。”
姜常喜点点头,当真是优柔寡断:“不是个利索的。”
拿不起,放不下,柔没有柔到家,狠没有下得去手。
周澜更是成功的把问题带到了李兄身上,至于聚合场所什么的,完全可以淡化:“这是我最后一次规劝李兄也算是成全了我们一场情谊,以后再也不会了。”
姜常喜:“咱们家大爷至诚至性之人,遇到了是李郎君的福分。”
姜常喜给予周澜最高的评价,跟好人学好人,跟着李郎君那样的,早晚掉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