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琰点头,“是奇怪。问问吧。”
“嗯。”
见他家月宝点了个头,正好陶振这时候也来了,也想来看看有没有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薛琰便问了他这个事。
陶振就道:“种在屋后,哪怕只种了一点点,官府都要跟田地一样收我们税的,种在院子里就不一样了,相当于是种家里,自然不会收税。将院子扩大还不行,一般房子都有个房契,房契上就有你房子包括院子的大小,只能在那个契上的大小内种,要是超过了,也要收税,所以你就是私下将院子扩的再怎么大,然后在院子里种上东西都没有用,官府才不管你这个,照样收你的税。这明显就是多收税,也就这两年的事,以前根本没有的,以前就算税也不少,但大家多少能活得下去。而且,这两年,税还不是按每亩的收成收,而是规定了每亩就必须交多少税,所以,有时候收成不好,一年忙到头,种了不少东西,加起来还不够交税的。所以我们现在就怕遇到什么水灾蝗灾水灾的,弄得庄稼颗粒无收,我们还得照样交那么多税,这不是将我们庄稼人往死里逼吗?”
姜月和薛琰都点头,这的确是重税。
陶振沉默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又说了句:“所以,我希望,只是我们这里的官府搞的鬼,其实皇上并没有那个意思。”
然后,还是忍不住又说:“其实,我真的想去别的地方看看,尤其是帝都,看看是不是也是这么收税的。总不能每个地方收税不一样吧?这要是帝都也一样,那我就真死心了。这要是不一样,这不摆明了是我们这的那些官大人们真觉得天高皇帝远,都鼓了他们的腰包吗。可奈何我们这都穷成这个样子了,哪有盘缠去帝都看看,就算去得了,也没有盘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