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勇笑而不语,听喜欢的人说笑话多冷都得保持笑。
“我和你说。”既然病人自己承认了,佟昌博想以大多数医生的角度说下这个病人,“你的要求几乎没有医生能办到。颅咽管瘤大多数起源于下丘脑漏斗和垂体柄上。我相信很多医生给你说过这个道理。切下去想切干净,或多或少这些地方要碰到的。不切干净,这个病非常容易复发。复发后再做手术你不也得切。而且无论你切不切,你肿瘤长到那地方去了,迟早会影响你的内分泌功能。”
被医生数落了好比被老师批评,患者的面色不太好看起来。谁都喜欢比较体贴温柔的老师或家长,患者的目光不觉中转向谢医生去了。
作为大牛的佟医生对此并不介意。患者找温柔没用的,事实摆在这里不如好好面对现实。
“佟医生给你说的是最坏的结果。”谢婉莹给病人先说句似乎在安慰的言语。
只是这个病人能这么拖拖延延,说明对某些事情如开头说的是非常固执的,不想要不需要这样的安慰说辞。
安慰的词句没法显示出很好的效果。
谢医生耐心地再换换策略:“手术没有百分之百的成功率,患者和医生是在赌博。医生和患者愿意不愿意冒这个险,在于这个手术赌博的机率有多高。我个人认为这个手术赌输的机率挺低的,值得你去冒这个险。”
患者听到她后面这句,愿意再抬起头来了。
即使是隔壁屋子里方泽那帮医生,现在是和佟医生一样认为年轻的谢医生很会说话了,但并不服气对方这种说话方式。
“她的说法如艺术化手法,是把手术的后遗症美化了下。”有方泽大佬这样认为。
本质上认为谢同学或许有“欺骗”患者的成分在。
“我们佟医生理应是没错的,这个赌输的机率不见得如她说的是低的,反而应该是蛮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