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朝堂上下被安若辰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论是真情假意,总之再没有人同安若辰提出反对意见。
只是不知为何,安若辰年纪越大便越焦躁,朝中大臣各个苦不堪言。
最开始,安若辰还在朝堂上打过安靖赜,谁想当天晚上他的头发便被靳青剃的干干净净,而他自己则是鼻青脸肿的被人倒吊在他寝宫中。
他派人去刺杀靳青,但这些人的尸体转头便会出现在他寝宫的床上,而他则是再次鼻青脸肿的倒吊在寝宫中。
折腾了几次,安若辰终于怂了:他只是暴虐,但他没疯。
事实告诉他,靳青不杀他并不是不敢,而是他还没有触及到靳青的底线。
而他又不能真的弄死靳青,投鼠忌器,他不想破坏自己与安和之间好不容易才维护好的关系。
时间一长,大臣们都发现安若辰对安靖赜这个儿子是极爱的,因为除了最开始的那次之外,安若辰再没有打过安靖赜,最多的便是罚俸禄。
虽然安靖赜的俸禄已经被罚到八十岁了,但是大臣们还是坚持认为,这是安若辰对安靖赜最深沉的爱。
父爱如山,沉重到让人感受不到。
对于罚俸这事,安靖赜看的很淡。
刚出宫的时候,薛无尘便用搬府的银子给他置办了几个铺子,横竖不会饿到他。
平日里,靳青也会去宫中搬东西,她速度快,走皇宫就像走自己家一样,因此他们花钱的地方并不多。
安靖赜的日子过得十分滋润,他现在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譬如,给靳青的衣摆上绣上一圈金元宝。
他现在有银子了,用的都是真正的金丝银线,敏儿一定会喜欢的。
至于安若辰的针对,安靖赜丝毫不放在心上。
反正...
安靖赜心中呵呵:他狗爹绝对活不过他!
薛无尘是在安靖赜十八岁那年回来的。
上辈子的这时候,安靖赜已经被放出冷宫,如幽灵一般在宫中转悠着,并且即将毒死安若辰。
与上辈子不同的是,丞相早早的死了,摄政王被困在封地上混吃等死。
而那个蠢蠢欲动的库巴,在没有大禹朝十几年的钱粮供给后,现在还在温饱线上挣扎,根本没有与大禹朝一战的实力。
前两年,安靖赜还在纠结上辈子的事情究竟是不是一场梦。
而随着年龄的增长,安靖赜觉得还是珍惜眼前更重要。
尤其是看着面前穿的破破烂烂,吃的像恶狗抢翔一样的薛无尘后,这样的感觉便越发真切。
薛无尘是从海上飘回来的,当初他游历到海边,便被人忽悠着出了海。
谁想到海上遇上了风浪,他这一走便是五年。
好不容易跟着商船回来,却已经身无分文,索性他这人也是个随性的,一路上做做零工,摆摊写写书信,风餐露宿的,倒也让他成功回了京城。
犹如野人一样的薛无尘一抹嘴上的污渍,对着安靖赜兴奋的说道:“徒儿,你知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长相奇怪的人,而且我们脚下的世界好像是圆的。”这次的航海时间太短了,他隐隐有一个猜想,这个猜想让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再次回到海上去。